“哭什么,本郡主还没死呢就哭丧?”
她的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极点,怎么都没想到团团会是萧太傅亲生的。
东篱擦了擦眼泪说:“以前团团还在的时候,咱们东院还能有几分温情,如今团团去了太傅府,郡主当真不会想念么?”
白婳沉默不语,脸色依旧很冷,东篱也不敢再问了。
奶娘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郡主是小少爷的母亲怎能不想,也许是郡主觉得,小少爷在太傅大人身边要安全些吧。”
白婳依旧没有答话,东篱也暂时只能这么想了。
只是东院忽然少了一个人,怎么都会不习惯的。
奶娘也习惯了给团团喂奶,这一天都没喂奶的,涨奶涨的厉害,最后也只能挤出来都泼墙上倒掉了。
“郡主,您好生休息,奴婢先去账房了。”
得了空,东篱便要去账房算账,她以前在国公府跟着白婳学过一些算术的,也习得字。
东篱关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赤乌,她躺在床上,双眼怔怔的看着头顶的纱幔,一把将赤乌抓过来摁在怀里。
喃喃自语的说:“你说,他为什么为何澹台策长得一样呢?”
她语气里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和失落。
赤乌被她摁的呼吸困难,这一次却出奇的乖巧,都没有挣扎。
它说:“大千世界,林林总总,无所不有。”
“他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你,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澹台策是谁。”赤乌又说。
但白婳侧过身子,没有说话,身上没有盖被子,身形单薄的蜷缩在床上,似察觉不到夜里的寒凉。
她今天用了太多术法,已经很累很累了,身体一旦到了极限,她就会很嗜睡。
“臭婆娘,你别这样掐着本大爷,本大爷喘不过气儿了,你让我给你渡点儿神火恢复一下身子也好啊。”
这样掐着它,除了还能呼吸,啥也干不了了都。
白婳嘟囔着:“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她的语气很累,很疲乏,也很脆弱。
呜呜呜,这臭婆娘好久都没有对它这么温柔的说过话了!
它好感动,感动到差点儿以为这女人是在伤心了,可这女人压根儿就没有心的。
它果真就不动了,喋喋不休的说:“好吧好吧,本大爷身子暖和,就勉强给你抱会儿了。”
但它其实也很享受,毕竟白婳平日里除了肩膀,其他地方都是不准它靠近的,除非是她主动要求。
今夜的将军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每个人都各怀心思。
周易安回来后,便一直都是很颓废的状态,长歌一直在西院儿等,但他还是去了书房,连同她院儿里新拨来丫鬟春雯也去了书房伺候。
长歌端着热汤过去,却听见书房里传出来的娇喘声,她顿时心如刀割,险些连汤碗都没有端稳。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将军真坏,身上还有伤呢,奴婢可不敢太用力了。”
屋子里,春雯极其放浪形骸,那压抑的声音却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将军正在发生着些什么。
“你且使出手段来……”
“可……可二夫人在西院呢,将军不过去么?”屋子里沉默了片刻,紧接着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