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团团不再是将军府的小少爷,他会住在太傅府,由萧太傅亲自抚养,和本郡主没有丝毫关系!”
白婳抬脚进门,正巧就和长歌的目光碰了个正着,徐兰芝也正巧从北院儿出来,看见活生生的白婳,两人都同时呆愣住了。
“什么?”东篱一脸的不可置信。
问道:“郡主是不要小少爷了么?”
怎么可以把小少爷放在太傅府,小少爷还那么小,如何能离得了母亲。
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怪异,连小少爷都不要了。
“你、你没死?!”
长歌吓得够呛,比起先前她在灵堂上活着回来时还要吓人些。
白婳勾唇冷笑:“是啊,活得好好的呢,倒是今晚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怕命不久矣了吧。”
她能猜想到那个男人和长歌有些关系,上次出现在柴房,这次还胆大妄为的偷走了她的孩子。
不,那是萧君策的亲儿子!
阿洪!
长歌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
而徐兰芝更像是见了鬼一样,但她比长歌稍微聪明那么一丢丢。
“郡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她赶忙上前拉过长歌,这个蠢女人,差点儿就说漏嘴了,要是被白婳知道了,她可不会管长歌死活!
徐兰芝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又狠狠的剜了一眼长歌。
没用的东西,信誓旦旦的告诉她白婳必死无疑,结果人还是好端端的回来了。
眼下她又不得不和白婳虚以委蛇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人烧了热水,伺候郡主盥洗?”徐兰芝一眼瞪过去,长歌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怎么会这样。
阿洪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的吗?
为什么还是会让白婳活着回来了?
她心里又恨又急,却还是不得不吩咐下人去烧水。
“本郡主今日叫你跪着,你为何不跪?”
她那目光犀利的很,明明是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神,却不戳破她。
长歌咬了咬唇,压下心中怨恨说:“郡主赎罪,实在是长歌身子柔弱受不住……”
“既然今日受不住,明日晨起,便到本郡主院子里来跪着,谁敢阻拦,本郡主便砍了谁的手,将军也不例外!”
她冷哼一声,怒气冲天的回了东院。
长歌恨恨的跺了跺脚,贱人,贱人!
她牙龈恨得发痒,徐兰芝在一旁不冷不淡的嘲讽道:“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是这么办事儿的?”
“既然她没死,你就-把那些钱都还给我,真是没用的东西!”
说罢,便也在嬷嬷的搀扶下回去了。
东篱连忙点了灯,打了热水来,替她换下身上脏污的衣服,擦洗身上被黑丝线勒出来的伤痕,一边擦一边哭。
奶娘在一旁看着,也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