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见华鸣洲脚下的被角垂落在地,便过去拉起来替他盖好。华鸣洲见状,不由心中一动,便起了歪心思,见桌上有一盘青枣,就央道:“好画儿,我口渴,那里的青枣给我拿一个。”画儿听了,便把整盘青枣端过来,递到他面前。
华鸣洲道:“你替我挑一个吧!”画儿道:“你自己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华鸣洲道:“你挑的甜!”画儿笑道:“都是甜的。”说着,便拿了一个最大的递给华鸣洲,谁知他不接,张口就在她手上吃。
画儿脸上又是一红,急忙缩手,谁知被华鸣洲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惊得把果盘都扔了,但手腕已被华鸣牢牢扣住,挣脱不出。华鸣洲便一直扣着画儿的手腕不放,让她坐在床边陪着说话解闷,画儿又急又怕,可是又逃不了,只好挨着床沿坐下。
于是华鸣洲净拣些女孩子有兴趣的话题来说,比如什么漂亮的服饰、好看的花儿、可爱的小动物等。画儿本来危襟正坐,身体僵硬,侧背对着他,但渐渐地就放松了,身子也转过来了,说到有趣之时,也忍不住羞涩地笑了。华鸣洲见她如芙蓉初绽,娇美欲滴,不由越看越心动!
华鸣洲见时机已渐渐成熟,就开始讲些男女之间的情爱的故事,并不时用言语挑逗画儿,画儿听了又羞又急,又转过身去不理他了,低头摆弄衣角。华鸣洲转而说了一些专门哄女孩子开心的好话来,画儿虽不理他,但有时又忍不住回头应了他几句。
华鸣洲继而装作睡意来袭,慵懒地半躺着,眼睛微睁,话也渐少了。倒是那画儿,好像正在兴头上,话渐渐地多了起来。
华鸣洲见画儿脸泛红晕,胸潮起伏,双唇微启,眼波如醉,还时不时偷偷打量他,看样子已是春心荡漾,而且也很中意他。他早已放开了画儿的手,但她却没再起身离开的意思,于是他看准时机,突然“哎呀!”一声直直躺下。
画儿不由近前俯身察看,关心问道:“怎么啦?”不料华鸣洲又猛地坐起,一把把她抱住,口中如梦呓般唤着“好画儿,过来让我亲亲!”说着,便强行搂在怀里亲了起来。画儿“嘤咛”一声,挣扎了几下,身子一挺,便软绵绵地瘫在华鸣洲怀里。于是,俩人如痴如醉,尽情云雨一番,然后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华鸣洲又在睡梦中醒来,觉得意犹未尽,便伸手摸去,却发现画儿已不在身边。待起身一看,只见画儿正趴在桌上睡着,于是他迷迷糊糊地过去,推了推画儿的肩背道:“好画儿,快到床上去,别在这儿睡了,小心着凉了!”
画儿含糊应了一声,却仍然不动,华鸣洲见状,便俯身把她抱起,画儿在他怀里醒了,咯咯笑道:“华大哥,你抱着我干嘛?”华鸣洲低头一看,怀里抱的哪是什么画儿,明明却是龙千千!
华鸣洲又惊又喜,赶紧放下龙千千。龙千千道:“华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华鸣洲脑子一片混乱,嘴里胡乱应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在梦里,画儿去哪里去了他也顾上了。见了画儿,他便觉得画儿是世间最美的女孩,此时见了龙千千,他又觉得龙千千才是世间最漂亮的姑娘,一时心动不已,不由痴痴地看着。
龙千千见华鸣洲醉眼蒙眬,一副呆样看着她,又问道:“华大哥,你见了我不高兴吗?”华鸣洲见龙千千漂亮动人,身形健美,情不自禁地拉着她的手嘻笑道:“当然高兴,只是多日未见,没想到龙妹子又漂亮些!”龙千千听了满心欢喜,便扑入他怀里问道:“那你有没有想我?”华鸣洲搂着她喃喃道:“当然想,怎能不想呢,天天想!”说着不由一边乱亲,一边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龙千千察觉华鸣洲正在解她的腰带,这才一把推开他,笑道:“华大哥,你这是干嘛?这么下流,怪吓人的,再这样我就要掌掴你了!再说你这样做我虽然喜欢,但这事不能先背着赵姐姐,我喜欢你赵姐姐是知道的,你若也喜欢我,也要先告诉她,不许欺瞒赵姐姐!”
龙千千一口一个“赵姐姐”的,华鸣洲这才想起赵青心来,他心中一惊,抬起手臂狠咬一口,才发觉现在不是在梦中!他心中不由自责道:“在梦中有了画儿,便把赵青心抛到爪哇国去了,现在有了龙千千,居然还是忘了赵青心!”他想到自己和赵青心、龙千千等人尚且被困在地牢之中,自己却还满心思淫到如此地步,简直猪狗不如!他一时又回想起之前大吃大喝的情景来,顿时才明白自己是被向庄道长下了催情迷药。龙千千他在发呆,就笑道:“华大哥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呢?”
华鸣洲心中暗骂着向庄道长卑鄙无耻!可是自己身上的欲炎实在难消,他用力晃了几下脑袋,尽量保持清醒,对龙千千道:“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怪我一时意乱情迷,难以自制!”龙千千又笑道:“华大哥,你是不是喝多了?原来只有你喝多了才肯喜欢我!”
华鸣洲胡乱应着:“嗯…不是的。”又道,“你怎么也在这里?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房里吗?”龙千千道:“没看到有别人呀,我进来的时候,就你一人躺在床上大睡呢!我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叫醒你,自己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我是听说你和赵姐姐失踪了,便带了两位姐妹出来找你们,谁知遇到了那位邪老道,把我们骗来这里,又把我们软禁了起来。”华鸣洲道:“哦,原来如此!那你在这里多久了,和另两位姐妹还好吗?”龙千千道:“两个多月了,就是太无聊,虽吃好的喝好的,但跟坐牢差不多!”华鸣洲道:“我们是十多天前被劫持来的。你可知道你赵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龙千千道:“我没见过她,但听那邪老道的口气,赵姐姐现在还好,像贵宾一样被供着,那道长总是不肯让我去见她。你们失踪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华鸣洲道:“你赵姐姐受伤了,我们躲在一处山谷中疗伤,等你赵姐姐伤好了,武功恢复了,谁知刚出山谷,就被这邪老道劫来这里了。”龙千千道:“那邪老道阴阳怪气的,看了恶心,也不知他想干什么?”
华鸣洲一边跟龙千千聊天,一边收摄自己的心神,尽量使脑袋保持清醒,可是那药劲实在太大,看着龙千千娇俏动人的模样,仍止不住心马意猿!他想过自己如刀俎之鱼,向庄道长没必要用暗中下毒的方法毒死他,但他却没想到向庄道长会用催情迷药来害他,想使他在迷情意乱中做出对不起赵青心的事来。
华鸣洲自觉欲火焚身难以自制,便不敢再跟龙千千聊天,更不敢看她,她说什么也充耳不闻。他挥拳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仍无法使自己清醒些,于是他便盘腿坐在床上,运气想把药力逼出体外,谁知一运气,药力受催发反而更盛了!
华鸣洲心中暗叫不好!不敢再运气,便闭目坐在床沿不动,使自己浑身尽量放松,心里除了赵青心不作它想。
龙千千见华鸣洲突然撇下自己,行为怪异,就问道:“华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难受?”问了两遍,见华鸣洲仍不答,她就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过去坐在他身边,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她又只见他额头冒汗,身子时不时抖两下,便试了试他额头,觉得有点烫手,于是关切地问道:“华大哥,你是不是病了?”
华鸣洲再也忍不住了,趁势把龙千千按在床上,龙千千倒也乐意,搂着他互相亲了一阵。可是见华鸣洲两眼似火,粗气急喘,动作激烈,犹如兽性大发,龙千千不由有些害怕起来。华鸣洲又要解龙千千的腰带,龙千千用手推他,用脚蹬他,可都无济于事。龙千千这才又惊又慌,叫道:“华大哥,不可以这样的!”可是此时华鸣洲已如发疯的野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龙千千抗拒无效,只好在华鸣洲肩上用力咬了一口,可他似乎不知疼痛,又开始剥她的衣服,她不由急得哭了起来。
正当龙千千无可奈何之际,华鸣洲脑中突然闪过自己抱着赵青心生跳下断崖的画面,难得瞬间清醒一下,他跳下床跪在地上,用力猛扇自己的脸,道:“龙妹子对不起!是我一时迷失了本性,我被那邪老道下了催情迷药,神志不清,实在难以自制!”龙千千整理一下衣裳,见华鸣洲仍自己扇个不停,反倒拉住他的手安慰道:“难怪你会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华鸣洲急忙推开她,道:“你别管我,怕等一下我又控制不住自己!”龙千千道:“那该怎么办呢?”华鸣洲道:“你快点住我的穴道。”龙千千道:“你忘了我是不会点穴的呀?”华鸣洲道:“那快把我绑起来。”龙千千道:“这里又没有绳索。”说着想去撕床单,华鸣洲指着桌上的酒壶道:“那绑不住我的,一发力就断,你就用它把我砸晕了吧!”
龙千千拿起酒壶,华鸣洲低着头道:“砸我的昏睡穴,即‘风府穴’,在脖子与后脑连接处。”龙千千正在犹豫,华鸣洲叫道:“快点,用力砸,我快控制不住了!”龙千千终于用力砸下,华鸣洲却未昏倒,他又急叫道:“再用力点,有多大力气全都使出来。”龙千千只好用力继续砸,可酒壶是铜做的,都砸凹了一大片,华鸣洲却还是未昏倒。
华鸣洲脑后被酒壶砸了几下,身上的内力自然产生抗击打的应激反应,内力一动,药力立即跟着大炽!他实在忍不住了,就仗着最后一念清醒,嘶吼一声,一头向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