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连连点头:“对了,祖父,皇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小哥哥去呢?”
“没那么快,太子殿下要去的话自然是要安排一番,起码也要到年后了。”
一听要拖到年后,阮绵绵眼睛大亮:“祖父,年后绵绵就五岁了。”
“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啊?”
“听说天道学院也有女子班,我要去读书。”
“你凑什么热闹。”阮耿皱起眉头,“别人不知道,难道祖父还不知道?你的学识就算了甲班的那些学子只怕也比不上。”
“哟,没想到在祖父心目中我竟然这么厉害。”阮绵绵故作吃惊。
阮耿瞪着阮绵绵:“我知道了,又是为了太子殿下。”
“祖父,迟早我都要出侯府、出京城去走一走的,如今去读书不正好提前历练历练,再说哥哥们在那儿不正好照顾我。”
听了阮绵绵这话,阮耿沉默不语,虽然她还小,不过他很清楚她不是说说而已,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再说他对她也有极大的期望,拘着她未必是好事。
见祖父默不作声,阮绵绵也不出声,她知道他被自个儿说动了,只要此刻不反对,那就是八成答应了,就算剩下那一两成,有的是时间,总能说通的。
突然,阮一出现在书房内,阮绵绵虽没有被吓到不过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向来都是祖父召唤才出来的啊。
“什么事啊?”阮耿板起脸来,瞬间他就从那个逗着孙女玩的慈祥祖父变成威风凛凛的定安侯。
阮一没有回答,反而看了阮绵绵一眼。
“我在这儿阮一不方便说。”阮绵绵识趣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祖父,那绵绵先告退了。”
“慢着,我之前不是说过,不用顾忌郡主嘛。”
得了,看来祖父没打打算瞒着自己,既然如此,阮绵绵又爬回椅子上。
“属下接到城外庵堂的禀报。”
“陈婉与又闹腾了吗?”阮绵绵抢先接口,“按理说应该不会,那天我看她像想通了啊。”
“不是的,老侯爷,郡主,大夫人去了。”
“什么?”阮耿和阮绵绵祖孙俩异口同声均露出震惊的神色。
阮绵绵迅速反应过来:“怎么死的?”
“上吊。”阮一回答说。
“不可能。”阮绵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阮耿立即会意过来:“没错,陈婉玉若是想要寻死,早在被送到庵堂前就该死了,不会拖到今时今日。”
“是不是庵堂那边苛待她了?”阮绵绵皱起眉头。
阮一继续回答说:“没有这样的事。最初大夫人有些使性子,住持师太是惩治她干活劳作。自从郡主生辰之后,她想开了,这段日子与庵堂中众位师太相处也越来越融洽了。”
“既然这样,那她为何会上吊?”阮耿愈发觉得奇怪了。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阮一欲言又止。
阮耿不耐烦地催促:“让你说你就爽快地说。”
阮一这才接着往下说:“大老爷今天去见了大夫人。”
“大伯父是最后见到她的人?”阮绵绵推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