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团子握住了李禹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有些冰凉,手凉不怕,最怕的心也凉了。
阮绵绵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不过她却不得不提醒李禹,虽然他贵为太子,但是在皇宫这地方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从云端跌落泥泞。
“绵绵,我明了,照顾好你自个儿最重要,无需担心我,路上小心。”李禹不愿意阮绵绵太过担忧,他抑制住情绪朝她露出笑容。
目送着阮绵绵登上定安侯的马车远去,李禹缓缓转身。
望着高高的宫墙,李禹俨然是看到巨大的牢笼,想到自己要一辈子困在里面,他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再说阮耿来到御书房没有见到皇上,只有康公公正等候着他的到来。
“奴才给老侯爷请安。”
“康公公不必如此多礼。”阮耿拱手回礼。
“刚刚颐寿宫的人来报太后娘娘身体有恙,皇上心急过去瞧瞧,特地留下奴才候着,说是等您来了让您也过去。”
“原来如此,有劳公公了。”
“老侯爷,请。”
因为阮绵绵的关系,过去并没有太多交集的阮耿与康公公如今倒是多了几分亲近,俩人边朝颐寿宫前行边聊着。
阮耿因为之前听了阮绵绵所说的隐约有些不安打算从康公公口中探风声:“我刚才进宫的时候遇上了绵绵,不知这小娃娃给皇上请安了吗?”
“郡主来过御书房,后来还去了颐寿宫。”康公公看了看四周,“老侯爷且放宽心,今儿的事和郡主无关。”
听到康公公这么说,阮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既然与小奶团子无关,那她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康公公,能否透露一二啊?”阮耿放缓脚步压低了声音。
“奴才也就知道那么一点点。”
就算阮耿没有问,康公公也打算或多或少透露些许,皇上召见老侯爷八成是商议此事该如何善了,康公公乐得卖个人情。
压低了声音,康公公言简意赅说了说,阮耿听了心中有数。
来到颐寿宫的时候,见太后娘娘和皇上端坐着,见阮耿来赐座后只留下方嬷嬷和康公公伺候着。
过了许久,皇上才带着阮耿离开了颐寿宫,君臣据说回御书房商议国事,既然如此那刚才商议的应该就是家事了。
阮绵绵回到定安侯府的时候,在九儿伺候下沐浴更衣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
“郡主,三夫人来了。”
听到动静,阮绵绵坐起身来,就见周芸宁已经来到她的床榻前。
“娘亲。”阮绵绵正要下床却被周芸宁按住了。
“就在床榻上坐着吧。”周芸宁边说边打量着阮绵绵,看着一脸单纯还朝眨眼装鬼脸安然无恙,她才长长呼出口气。
阮绵绵问道:“娘亲,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又进宫了?”话音落周芸宁不禁自责,“都怪我,最近忙着打理绣坊的事忽略了你。”
“娘亲,别担心哦。”阮绵绵伸出小手搭在周芸宁的肩膀上。
周芸宁担忧地望着阮绵绵:“娘亲只愿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也不多求。你可知道,皇宫不是一般的地儿,虽说你与李禹关系好,不过他的事也不是你能掺和的,你听明白了吗?”
“娘亲,我知道了。”阮绵绵收回小手微微垂下眼帘。
知道了不代表不掺和,不愿意娘亲担心,阮绵绵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