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张树奎、王玉柱两人随声附和。
“好!好!好!杀!杀!杀!你们以为县衙是土匪窝啊?说杀就杀?”温一楠厉声反问道。
“温大哥,那可怎么好?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王玉柱道。
“我这不正在想法子吗?你们再容我静一静,想一想。走吧!走吧!”温一楠一边说一边将众人赶出院门,“咣当”一声将门又锁住了。
众人站在院门外正束手无策,远远望见夜色中又走过来二人,却是路诗瑶手里拿着那莲花剑和小倩俩人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也在这儿呢?”路诗瑶笑着问大家道。
“自然是因为小栓子的事呢,姐姐你看可如何是好呢?”林红道。
“大家莫急,你们且退去一旁,待我来与他说话。”路诗瑶道。
“咚咚咚”,院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再来扰我。”温一楠起身冲着院门外喊道。
“是我,路诗瑶。”院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温一楠心头一震,犹豫了一下,上前打开了院门。
院门外果然站立着路诗瑶,四目相对,竟似有千言万语,包含其中。
“诗瑶,你来啦?”好半天,温一楠才开口讲出这样一句。
“我来啦。”路诗瑶点点头。
“那请进来吧。”温一楠道。
路诗瑶又点点头,就起步往里走。
“怎么?就不请我进来吗?”黑影里忽然冒出小倩来嬉笑道。
“不许胡闹,你暂且在院外等我。”路诗瑶轻声道。
路诗瑶看见那一盏孤灯和灯下空无一字的一页白纸,心中已然明白大半。
“一楠,我知你心中苦衷。你看透了官府之中官官相护,鱼肉百姓;你厌倦了仕途之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你好不容易脱离了你深恶痛绝的污浊泥醩,怎好再陷入其中?!”诗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令温一楠心中暗想:“自己一向将诗瑶视为自己的红颜知己,今日一番话,果然没有看错。”
想到此处,不觉感慨万千:“诗瑶,你叫我又如何呢?”
路诗瑶一只手将手中长剑抬起,一只手轻轻拔那利剑出鞘,锋利的剑身泛起点点寒光。
“一楠,你可记得这剑身之上是为何物?”路诗瑶抬起秀目,注视着温一楠。
温一楠低头望去,剑身之上,一朵莲花栩栩如生,映入眼帘。
路诗瑶轻轻吟诵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温一楠茅塞顿开,心领神会接口吟道:“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众人在小栓子老宅子院门外等候多时,终于看见路诗瑶抱着长剑走出门来。
众人围拢过来,用急切的目光望着路诗瑶。
路诗瑶微微颔首点头笑道:“都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自从若风被刺后,那部曾经一时叱咤风云的奇书《莲花幻术》一直无有下落,朝都守军将领西山州王魏红岩亲自带队搜查了护国公府,恨不得将整个府邸掘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仍旧不见其踪影。
这件事情一直成为方书云的一块心病,他担心这部书一旦落到居心叵测之徒手中,势必又将引起世间一场大乱。
这部书究竟是落到了何处呢?
方书云自己苦想了数日,始终想不出个头绪来,又与身边的几个近臣商议了多次,也是苦无良策。
近日,再加上温一楠复函拒绝与他共治江山之邀,不觉心中越发苦闷。
这一日,侍卫来报,说是丞相许文军前来觐见,正在前殿等候。
方书云道:“宣他觐见。”
那许文军与方书云行过君臣之礼道:“圣上所虑之事,微臣今忽有一念,不敢耽搁,故前来禀报。”
“丞相所言是何所虑之事?”方书云问道。
许文军稍显意外,略一迟顿道:“还有那件?就是那《莲花幻术》失落之事啊。”
“噢,丞相有何见解请讲。”方书云恍然道。
“这几日,臣日思夜想圣上所虑之事,忽生一念,圣上,会否有这样一种可能呢?”丞相许文军若有所思道。
“何种可能?”方书云急问道。
“就是此书会否已随那若风埋葬于地下。”许文军如是道。
“丞相何出此言?”方书云眉头紧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