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来到其中一座坟墓前面,只见坟前立着一个简陋的墓碑,上面刻着几个稍显潦草的大字:“护国公若风仙师之墓”。肖瑾一挥手,几个锦衣卫一齐动手,用铁锹开始挖起坟墓来。
不多时,坟墓挖开,露出了一面黄颜色的旧皇朝虎啸战旗来,许文军、肖瑾二人皆都圆睁双目,紧紧盯着那一面旗帜。
风雨中,几个锦衣卫一齐使力,将那用虎旗包裹着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在一旁空地上。
肖瑾迈步来到尸体前,隆隆的雷声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
肖瑾弯腰伸手将那面虎啸战旗慢慢扯开,一阵闪电划过,照在肖瑾和周围几人惊恐万状的脸上。
那面黄色旗帜下包裹着的并非是一具尸体,却是一段粗大的木桩!
若风的尸体不翼而飞!
听到许文军和肖瑾带来的这令人震惊的消息,一向沉稳的方书云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如何会如此?”方书云惊问。
“难道说是赵江湘使了个障眼法,将若风的尸体来了个偷梁换柱,以此掩人耳目?”许文军自问道。
“那他为何如此做法?”肖瑾不解道。
“素闻这《莲花幻术》诡谲异常,修有小成即可穿墙腾飞,大成者便似若风那样可呼风唤雨,引雷聚火。莫非这妖道又还有使人死而复活之术不成?”许文军惊异道。
“人死岂可再有复生的道理,恐是那赵江湘使诈而已。”肖瑾道。
“如此看来,赵江湘定是有意而为之,恐与那《莲花幻术》有些干系。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可泄露半字。”方书云忧心忡忡道。
温一楠做了奉远县城的一等捕头,没有人知道何为一等捕头,但因为是皇上亲自敕封,那来头一定不小,不仅是知县大人恭敬有加,即便是郡州府伊也要礼让三分。
自然,小栓子也从县牢里被放了出来,九龙刃亦物归原主。小栓子这几日虽说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可总算是重获自由,又见那九龙刃完好无损归还了自己,心里亦是说不出的高兴。
俗话说,好事成双,现在看来岂止如此,简直就是喜事连连了。
这不,又一桩喜事传遍了整个村子,那就是温一楠与路诗瑶的婚事经过了一番耽搁终于有了眉目,两家人正式约定婚期定于王朝清和三年十月初一日。
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都很为这一对新人开心高兴。
唯独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林红。
林红一个人跑到村子北头来,来到那棵大槐树下默默流泪。
这情景却被那日在门楼里值守的王玉柱偷偷跟了去看了个正着,他看见眼圈红红的林红穿过门楼走出村外,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就悄悄跟在林红身后来到那棵大槐树下。
王玉柱忽然心里明白,林红为何一个人来到这里偷偷哭泣了,因为在往日林红都是在这棵老槐树下等候她的一楠哥哥回来的。
王玉柱想着上前安慰林红几句,却不知接下来的话如何说才好,思量了思量,还是默默退下了。
王玉柱曾经找到温一楠,温一楠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围着自己转了好几圈,似有话说,却始终没有开口,就主动问道:“玉柱,可有何事?”
王玉柱涨红了脸,终于开口道:“一楠哥哥,你知不知道林红最近很难过?”
温一楠背对着王玉柱,望着窗外秋风吹起的枯叶久久不语,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道:
“我自小将林红当作亲妹妹对待,我与她情同兄妹,两小无猜……”
“可是,林红不是这样认为的,一楠哥哥,我感觉得出,她对你情深义重。”王玉柱在身后打断温一楠的话道。
“她年龄尚小,将来会懂得的。时间,时间会慢慢明了一切的。玉柱,我知你对她好,你代我劝劝她好好照顾好自己,也希望你多陪陪她。”温一楠道。
“那你干嘛不亲自说与她?”王玉柱嘟哝一句,转身离去。
温一楠的婚期日渐临近,往日僻静的小石头村也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客人从四方闻讯而来,涌入这个小小的山村,为的是恭贺温一楠、路诗瑶二位伉俪的新婚之禧。
这些嘉宾自然少不了武林江湖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大空山大慧寺的慧远方丈、长白山长春观的玄真道长、青城山回春馆的妙手神医张洪略老先生、方云岭白云庵的悟虚师太以及涪燕山二醉仙何步高、何步绍兄弟两人等。水莲观道长了情、若月亦是不辞辛劳,结伴远道而来,又有宫城家的宫城珏、宫城朵兄妹,奉远县知县高红生、高玲父女,小货郎姜贺等也陆续赶来。
而最为高贵的贵客恐怕非冀州王高唐夫妇二人莫属了,身为路诗瑶的表哥表嫂自然是要来的。
一时间小小的小石头村热闹非凡,喜气洋洋,不知又会有怎样的好戏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