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为首的劫匪不紧不慢道:“二位爷儿,莫慌!不过是哥几个手头有点儿紧,还望您二位爷儿周济周济。”
小栓子怒声道:“大胆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财物,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这九龙刃不长眼睛!”
匪首旁边一歹徒恼羞成怒道:“大哥!少跟他废话,不吃敬酒吃罚酒,兄弟们上!”
众劫匪齐声怪叫,哗啦啦纷纷举起刀枪将赵江溪和小栓子二人团团围住。
赵江溪想到自己身无寸铁,赤手空拳,见这阵势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慌,就对小栓子说:“栓子,你身上可还有银两,给他们就是了。”
小栓子见敌众我寡,硬拼不得,就依赵江溪所言,从衣襟里摸出碎银来递与那匪徒头目道:“你们不是要银子吗?拿去就是”。
那匪首看了看,“呸!”了一声,将碎银扔到地上道:“这位爷儿,您当我们是叫花子啦?”
小栓子道:“我随身就这些银两,已经都拿出来了,你们还待怎样?”
那匪首看了眼小栓子,用手指着赵江溪道:“你没有,他有啊!”
赵江溪摆手道:“几位好汉,我这身上确实是没有分文啦。”
匪首阴阳怪气道:“分文没有不假,把那副玉镯子拿出来不就有了吗?”
“哼!休想!”小栓子怒吼一声,跳下马来,一把又将赵江溪拽下马来,护在身前,举起九龙刃,对着众歹徒怒目而视。
那匪首嘿嘿冷笑两声道:“又赶上两个要钱不要命的。好!那就成全你们!弟兄们,上!”
其中一个歹徒见小栓子手握的只是一把短刀,冷笑一声:“看我的。”提一把鬼头大刀冲将上来,对着小栓子劈头砍下。
却见小栓子扬手使九龙刃一挡,那九龙刃与鬼头大刀撞在一处,“当”的一声震响,那歹徒倒退几步,再看手中大刀刀刃,早崩坏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对方手中短刃却丝毫无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首歹徒见了大呼一声:“弟兄们,一起上!”
眼看着赵江溪和小栓子两人被众歹徒团团围住,情势危急,忽然一匹快马杀到,马上骑坐着两人,其中一个大汉翻身下马提刀冲过来大喊:“尔等休得撒野,我来也!”
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张进。
几个歹徒见又有人冲过来,哇啦一阵怪叫,转身将张进围住,乱刀砍下。
那张进果然不愧是朝廷禁卫军统领,只见他舞动手中钢刀,左突右杀,毫无惧色。
一时间几个歹徒竟丝毫近身不得,拿他不下。
这边小栓子也挥舞短刀,与另几个歹徒打在一处。
就在双方角斗之时,忽又听得林中一阵铜锣响亮,冲出一队骑马的官兵来,却是奉远县府的众衙役捕快。
众歹徒见情况有变,一时心惊,阵脚大乱,纷纷向四下里逃窜。
然而,为时已晚,众衙役捕快早已对众歹徒形成合围之势,再加上张进和小栓子两个骁勇无比,这一下来了个瓮中捉鳖,几个歹徒丢刀扔枪,一个不剩,被一一擒获。
战斗很快结束,这时候,从官兵队伍中走出一人,正是奉远县知县路方山。
却见路方山疾步来到赵江溪面前,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并无伤处,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本县治理无方,竟至歹人猖獗,袭扰贵客,真是惭愧。”
赵江溪笑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知县大人不必自惭。”
众县衙官兵见知县大人与那遭劫路人如此交谈,不免觉得有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