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把孩子都送到老妈家里去了,自己坐在院子里,屋子都不敢进,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我看到照片了,太吓人了,全都是血。”
“草!老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你看到,谁那么膈应把照片拿给你了?等会,不对。”
于敬亭骂完了才反应过来。
照片哪儿会这么快就洗出来,她看的是什么照片?
穗子从棋盘底下摸出张照片,因为太害怕了,照片都是扣着的。
她不敢看第二眼。
于敬亭翻过来看,雪白的墙壁上,血次呼啦的一行字:
陈寒sui,我要x你!
“哪个二百五恶作剧?名字都写错了,拼音都出来了,什么鬼!”
“不是恶作剧呀,是赵宫跑了。”
赵宫是上次“唇珠连环案”的凶手。
就在刚刚,于敬亭忙着刷樊莉莉写的血墙的时候,有另外一帮警察过来,严肃的告诉穗子这件事。
“他在看守所里突然发病,一直抽搐口吐白沫,送到医院后,他打伤了负责看他的战友跑了,咬破手指头,在墙上用血写了一行字。”
就这么几个字还写了俩错别字。
字迹丑的都不如小学生,如果写这个的不是手里有命案的坏人,穗子说不定还会嘲笑对方没文化。
可是想到那个人是穷凶极恶的亡命徒,穗子心里就毛毛的。
在家里总就觉得好像有人偷看自己,当着孩子们又不想表现出脆弱的样子,只能坐在院子里,等他回来。
“这些煞笔玩意,写血书有瘾是吧?一个两个的都犯病......精神病院的门就这么松吗,有病的都挑着同一天跑出来?写血书是不是要成为精神病的另一诊断依据?!”
于敬亭骂骂咧咧,手却是很温柔的拍着穗子,有他在,甭管多少神经病都别想伤他媳妇一根头发丝。
“我总觉得埋枪的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会不会就是冲着我来的?”穗子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惊弓之鸟。
这些事儿如果单独一件拎出来,她还能够处理。
凑一起,就有种大脑超负荷运转,莫名的恐惧。
“不怕,这些天我就陪着你寸步不离,没有人能在我手里把你抢走。”
“不!”穗子推开他,“你去南方吧,咱不是要在那边搞贸易公司么,你现在过去踩点,别因为我耽误家里的生意。”
“说什么傻话?”于敬亭强硬地把她拽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强行搂在怀里。
“公司不是早就说好了么,让大刘他们去那边盯着,我在这边办公。”
“公司刚起步,你过去盯着吧,我没事的。要不你把俩孩子也一起带过去,他们还没去过南方呢,刚好放假,你领着他们就当旅游了——”
“陈涵穗,你胡说八道的时候,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于敬亭按着她的下巴,果不其然看到她大眼睛里满是泪花。
吓成这样了,还在想方设法的把他支出去。
“你把我们都弄出去,你自己单挑俩疯子?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把自己女人丢在危险里,除非我死了——”
“不!我不许你乱说!”穗子一把捂着他的嘴。
他说到了她心里最恐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