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过天,穗子在家吃早饭时突然一拍脑门。
“梅蕊呢?”
昨天她光顾着忙活老爸,把梅蕊忘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昨天看到个好玩的事儿。”于敬亭也一拍脑门。
对哦,他从警局回来,本来是看到点好玩的,想跟媳妇分享的,结果他媳妇哭了他忙着哄,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什么好玩的事儿?”姣姣跟小萝卜一起看他。
于敬亭一挥手,去去去,小孩儿不能听,麻溜消失。
穗子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打发姣姣领小萝卜出去买糖,把未成年都清出去后,于敬亭才说。
“我从局里出来,就见着金头银头俩人抬着梅蕊进了胡同。”
“啊?”
“我抽了根烟的功夫,那俩人从胡同里出来,有一个裤子都没系好。”
“!!!”
“我分析可能是他们给梅蕊也下药了,然后——”
“他们不是亲戚吗?!”穗子的三观都要炸开了。
这叫什么,黑吃黑,狗咬狗?
“可能也不是多亲,反正不是近亲,谁知道呢。”于敬亭耸肩,城里人玩的太花了,他这朴实的农村娃哪儿猜的到这些套路呢~
“那你怎么没拦着?你就在外面看着?”
“嗨,这能怪我吗?我原本想着进去行侠仗义制止恶行的,但我也没寻思他就三分钟啊,我一根烟没抽完,完事了。”
于敬亭叹了口气:“也是怪我,总拿自己当参照物对比这些凡人,我这让人称赞的能力啊——”
穗子捂着他嘴,想到孩子们都不在才松一口气。
她心虚的样子逗笑了于敬亭,伸手掐了她小脸一下。
“咱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脸皮怎么还这么薄?做的太少了。”
“少你大爷的!!!你这夜夜笙歌的,早晚有天头发会掉光!”
“不可能!我天赋异禀,倒是你,啧啧,一点也不耐c——”最后那个字,已经说出去一半了。
“咳咳!”樊煌在门口咳嗽两声。
再不出声,接下来的话可就不是他能听的了。
穗子要晕过去了,把小的清场了,结果来了老的!
谁要把“鼓掌”的事儿给老爸听啊啊啊!
“呦,爸来了?这么快就好了么,头晕不晕?我妈呢?”于敬亭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我没事了,你妈还在休息,昨晚陪护到半夜,白天让她补个眠。”樊煌欲言又止,本想直接说正事儿,可实在是憋不住,语重心长地拍拍于敬亭。
“年轻人,感情好,相亲相爱是好的,但是也要有所节制。”
穗子的脸吗,跟桌上的西红柿拌白糖顺色了,老爸果然都听到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爸,你这么一大早过来,该不会只是关心我和穗子和不和谐吧?”于敬亭深信,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继续反客为主。
穗子用想象把自己的脑仁摘出去,把心也摘出去,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只有这样才不会脚丫子在地上扣三室一厅。
“来是有点事,这个,给你。”樊煌从兜里掏出本,轻轻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