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是乌龙一场,他老丈人比牛还壮,于敬亭这才放心。
进病房,穗子还在那哭呢。
陈丽君已经不哭了,跟樊煌俩人合伙劝穗子。
这场面稍微有点搞笑。
“爸爸这不没事吗,你别哭了。”樊煌哄穗子。
“你都不知道我妈多担心你,我和敬亭也担心你, 我们进去时,你就躺在那一点反应没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妈怎么办,我妈肚子里的弟弟怎么办......”
穗子一开始是因为泪点低被陈丽君拐着哭,哭了一会, 情绪是真上来了, 开始借题发挥。
“就因为是奶奶教唆的,我妈看在您的面子上都忍了, 平日里奶奶怎么羞辱我妈,我妈都忍气吞声,今天奶奶都欺负到您头上了......”
穗子一边哭一边说,给樊煌的心差点哭俩瓣儿了。
“这件事爸爸会处理,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就是让他把心掏出来给这娘俩都行。
“这件处理完了,下次呢?奶奶就欺负我妈,仗着您孝顺,下次会不会把我弟弟抱走给别人养?会不会趁着我妈坐月子时过来作妖,把我妈气一身病?”
穗子故意把问题说的很严重。
“不可能有下一次了。”樊煌这句分量很重,基本上就是要断了樊母的一切后路了。
于敬亭看火候够了,这才过来把穗子搂住。
“别哭了。”
“我,我也想停......”穗子抽搭着。
有过哭大劲儿经验的一定知道,哭到情绪上来了, 想停都很难。
于敬亭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穗子脸一热, 眼泪就跟被关了阀门的水龙头似的,马上止住了。
“......”樊煌见证了这神奇的一幕,对女婿的功力深感佩服,他刚怎么都哄不好的,女婿一句话就结束战斗了。
如果是平日,樊煌还能甩出两句诗词,以此称赞于敬亭,但这会药效不散脑子转得慢,憋了半天,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字:
“牛!”
“你是用什么法子哄住这个小哭包的?”陈丽君也好奇。
“秘诀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吧,媳妇?”于敬亭冲穗子眨眨眼。
穗子瞪他,臭不要脸的......他还好意思说!
他趴在她耳边的那句是,再哭就把你当场办了。
当着她爸妈,她还要脸。
把病房留给爸妈,穗子从病房出来,眼睛还红彤彤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软。
“人送进去了吗?”
“嗯,刚好上面正在查市面上流通的药哪来的,他们跑不掉了。”
最近市面上流通这种药, 很多人都吃了哑巴亏。
出去应酬, 酒被人动手脚,醒来后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侵犯过,即便是发现了,也没几个敢说出去的。
那个小老太太是陈家邻居的保姆,陈父最近在学校不敢勾搭人了,吃起了窝边草,这小老太太也看中了他是本地有身份的,想要趁机敲他一笔。
没成想把事儿闹大了,这下一伙人都得进去。
“是不是忘了点啥——”穗子隐约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我似乎也忘了点什么要跟你分享的——算了,忘了的肯定不是大事,走吧,问问大夫注意事项,看看用不用拿点药。”
穗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忘记的,肯定不是大事儿,嗯,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