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没听清母亲说了什么,疑惑道:“母亲,您说什么?”
林玉珍含糊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黄大仙人很大度。”
阿兰点头道:"是啊,黄大仙待人和善,就连对待府里的下人,也是平易近人,从来不呼来喝去,我们在府里生活,比之在家中也没什么分别。"
林玉珍是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跟女儿说,刚刚你口中的黄大仙还在为娘的嘴里……
算了,还是让女儿开心一点,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会活的轻松。
“娘,您刚刚到底偷喝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阿兰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
林玉珍闻言,身体一僵,“阿兰啊,为娘就是看到桌子上面放了一盒牛奶,想尝尝滋味,谁知道大仙突然回来了。”
“手忙脚乱的,被大仙撞破,对了,你怎么来了?”
林玉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反胃。
阿兰神情一黯,“我洗完马桶后,回到房间,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娘回来,我心里害怕,找到值日的玉婶,是她跟我说,你在大仙的偏房里。”
“玉婶?”林玉珍的神情有些慌乱,她当时只顾着去求黄贺,饶过她们一家人,并没注意到有人看到她进了偏房,“若是被玉婶看到我替大仙做那种事,真不知道府里的人会如何看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玉珍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件事,可能被人看到,社死的情绪瞬间弥漫心头。
秦国虽然风气开放,对女性的束缚也没有程朱理学后那么变态,但是偷情这种事情,最精要之处在一个“偷”字上面,一旦被公开,那即将面临遭遇千夫所指的局面。
林玉珍都想好了,和自己一起洗衣服的仆妇,肯定会传开,自己的丈夫刚被发配到矿山,她就傍上了黄大仙,这不是趋炎附势?背信弃义?认贼作父?
“娘?你怎么不说话。”
林玉珍回过神来,揽住了女儿的身子:“儿啊,咱们都是苦命人,以后在府上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有,你一定要记住,离黄大仙远一些,千万不能在晚上独自一人去见黄大仙。”
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林玉珍不希望女儿步自己的后尘。
经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林玉珍也算彻底看清黄贺的面目,什么黄大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淫棍,玩弄人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只不过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搞得人尽皆知,大家也只会选择相信黄贺,而不是她。
这点从自己女儿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黄贺在骊山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是不可替代的,是至高无上、不容诋毁的。
说不定别人还会说,是她勾引的黄贺。
林玉珍想好了,这件事就烂在肚子里,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整个骊山都是黄贺的天下,别说他玩一个女人,就是玩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女人,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阿兰人小觉大,不一会就睡着了。
林玉珍怀揣着满腹心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她的丈夫已经很久没跟她过夫妻生活,两个人自从生了阿兰后,就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一股激情,偶尔几次的夫妻生活,也是草草了事。
林玉珍从床上坐了起来,搓了搓脸颊,有些发烫,“该死的小鬼,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久旷的美熟妇,需求旺盛的吓人。
别看黄贺要求她的时候,她一副慷慨就义、从容就死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有一种期待,尤其是见过黄贺的厉害之后,就更加心痒难耐。
“唔——唔——”林玉珍犹豫了良久,颤颤巍巍的伸出了玉手,“算了,今天就用食指吧,两根手指稍微有点多了。”
……
商行总部事件的处理,被压了下去,没有起一丝波澜。
骊山的老百姓依旧过着平静、安详的生活,不过就算知道,他们也不会惊奇,这只能成为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性就是如此,只要跟自己没有利益牵扯,热闹是越大越好。
骊山的小麦夏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有了钢铁厂,日夜赶制出来的新式农具,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分发至百姓家中。
新式农具包括镰刀、铁锨、?头,还有运输小麦、麦秆的小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