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新娘上花轿喽!”
不知道是谁热闹的喊了一声说,村民便都跟着起哄。
江淑花喜笑颜开,找了短工将准备的嫁妆从院子里搬了出来,然后还臭显摆的当着村民的面打开。
为了这份嫁妆,江淑花可谓是下了血本,将自家地契抵押出去,才借了银子置办嫁妆。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沈家的排场。”
沈谷嘚嘚瑟瑟的吆喝两声,然后才命人将东西抬起来,然后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
远远看着送亲的队伍走远,江淑花迫不及待的冲进院子,直接扑倒在赵铁树送来的聘礼箱子上。
沈谷走进来看见箱子,一脸的喜色,“你说这赵铁树倒也不傻,还知道将银子换成铜钱,不然也装不下这么大一箱子。”
“那是自然,他要真直接拿着一锭银子过来,还要被人笑话。”
江淑花搓了搓掌心,乐呵呵的打开了箱子。
“这,怎么是棉花?”沈谷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一把扯出棉花,底下空空如也。
江淑花笑容僵在脸上,此刻就算脑子缺根弦也知道直接被耍了!
“沈弦!老娘跟你势不两立!啊!!!”
一阵尖锐的声音刺破长空,江淑花怒气冲冲的追出院子,想要去找沈弦算账,结果刚一出院门便迎面撞上收债的刀哥。
“呦,两位都在,你们这聘礼也收了,该还钱了吧。”
江淑花脸色一变,磕磕绊绊说道:“刀爷,我……我被那小贱人耍了,她给我的不是五十两银子,而是五十两棉花。”
刀哥脖子来回转了一圈,骨头咯噔作响,他呲牙露出威胁的笑意,“这老子就不管了,钱是你借的,若是还不上便拿宅子抵债吧。”
说罢刀哥一挥手,“弟兄们,把这两个人赶出去。”
“好嘞刀哥。”
四五个刀疤狰狞的手下一拥而上,像丢麻袋一样吧江淑花丢在马路上,沈谷也被踹的连滚好几个圈。
“作孽啊,作孽啊!”
江淑花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像是一个疯婆子。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
沈弦坐在花轿里,心里估摸着江淑花也该追上来了,今天她可是特意摆脱方捕快镇场子,若是江淑花敢追来,多半会被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带走,几天牢饭是少不了的。
结果花轿眼看着到了家门口,也没讲江淑花追上了,沈弦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俩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啊。
“不对劲,指不定在哪憋着坏呢!”沈弦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新娘到!迈火盆!”
迈过熊熊燃烧的火盆,象征着消灭霉运和邪祟。
赵铁树穿着一声红袍,胸前斜斜挎着一朵大红花,目光中饱含神情和期待。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此二人进入珠联璧合,载明鸳谱,但双方父母皆不在场,这拜高堂可就免了。”
司仪在拜堂之前说明缘由,然后便继续主持婚礼。
徐芸和江浣面露唏嘘之色,徐芸感叹道:“两个苦命的孩子,希望以后平平安安。”
江浣目光中浮现一丝遗憾,他喃喃到:“若是铁树与常人无异,我真想把他培养成我的衣钵弟子,成我未竟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