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北域人不论男女,大都人高马大,军营中更是粗犷的汉子居多,人人都喜欢一力破万法的强横兵器。
南苛眼睛忽然一亮,在一只朴刀后的墙上端挂一柄三尺剑。
北域人及少用双刃剑,哪怕用剑也多是使双手剑,三尺剑于北域人一来是太小,二来北域武风多以大开大合为主,剑招剑式变化太多,过于繁杂,因此北域少有人用剑。
南苛踩上武器架,踮起脚来才勉强把那把剑摘下来,木质的剑鞘,也不知是什么木料,剑身黑漆漆的,不闪铜铁光泽,倒像是黑泥打成的,看不出什么材料,剑刃不算太锋利,南苛心知这绝不是什么凡铁兵刃。剑身上刻着两个南朝文字——离断。
“离断剑吗?”南苛喃喃自语。
颠在手中试下分量,倒是刚好,长度对于南苛而言稍有些长了,但也不打紧,瞧着手中剑甚是喜欢。
“就是你了!”
南苛提着剑便出了武器库。
“嗯?”门口的青年书生正在宣纸上描描画画,见南苛出来也不惊讶,不被那些五花八门的兵器看花了眼也是好事。
青年瞧着南苛提剑倒是有些惊讶,却也不说什么,点点头,示意第二人进去了。
整个预备营拢共七十二人,选起兵器也并不慢,不到半晌,所有人已然站在校场欢喜着自己新拿到的兵器。
韩歌笑提着一柄比他高足足两头有余的大关刀,呼律己是两柄小开山斧。
此时夜已深了,胖老头大手一挥,又如军令一般,那些预备军的兵士们迅速便寻地扎下了简单的营房帐篷。
一人从铠甲中摸出一只小小的兽骨号来,“呜”的一声响,众人便准备就寝了。
此时青年也来到校场,那胖老头问道:“那个小瘦子拿的是不是之前剩下的那把剑啊?”
青年拱手道:“回马老,正是数年前南朝大剑师郑梓山来我北域求取天外陨石以铸他的舍名剑所剩的边角料所铸,被南苛拿走的名为离断,此剑……材料倒是好材料,只是铸造师傅的手艺有些差了,再说只是边角料,也没多重视,不过胡乱打造罢了。”
胖老头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油渍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南苛和与他一齐组队的兵士躺在营帐里,还未开口,便已传来那兵士的鼾声。
南苛看着身边入寝不卸甲的将士,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佩服这茫茫北域少说上万的将士,哪怕刚入伍预备军都是这般纪律。
南苛暗下决心,抱着离断剑也倒头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