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说:“我敬你几分,就叫你一声大哥,不敬你,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咱们走着瞧,我身边但凡有一个人出事,我都算到你头上,我一定搞得你鸡犬不宁,身败名裂!”
孙胜国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以前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你更没机会!”
我嘿嘿地笑着说:“那你怎么还会跟我谈条件啊?像我这种蝼蚁,你不是早该不屑一顾的,何必大半夜地给我打电话?”
“还不是因为……懒得和你胡搅蛮缠!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阿飞,其他人都是外人,我做这么多,最后还不都是你的,我们孙家会做生意的,也就只有你一个,我一直都很好看你的,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呢?”孙胜国语重心长地说道。
“硬的不行来软的?刚刚的话还说得这么硬气,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你倒是能屈能伸啊!”我讽刺道。
孙胜国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根本不理会的冷嘲热讽,大声地吼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明天等着看报纸吧!”说完,我的手机出现了忙音。
可以想象到,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是满篇的万众商品,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我该想想明天怎么解答记者的问题了。
又是一夜未眠,早上实在是没起来,我是被我妈叫醒的,我妈有点过意不去地说:“看你实在太累了,不想叫你起来的,可你电话一直在响,怕耽误你正事,你爸说还是把你叫起来吧!”
我愣了一下神,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妈回答道:“还早,9点半。”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看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怎么不早叫醒我啊!耽误我大事了!怎么搞的!”
我妈很委屈地没说什么。
我爸推门进来了,怒道:“和你妈发什么脾气?她还不是看你这几天太累,想你多休息一会儿啊!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吗?急什么?每临大事需静气,不记得了?和家里人发什么火,赶快起来!”
我被训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低着头跑进了卫生间。
越是着急就容易出事,一路上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大概了解了基本情况,我果然激怒了孙胜国,消费者带着记者都堵到公司门口了,我车差点就撞到记者的车,急忙打转向。
我没敢走前门,从侧门开了进去。
进去后,一屋子的人都在办公室等我。
刚一进门,就七嘴八舌地和我说着当下的情况。
我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慌什么慌?遇到点事,就都等着我来处理!之前不是都想好对策的吗?着什么急!”
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才平和地说道:“一个一个地说!”
所有人都不开口了。
我指着云曼妮说道:“刚刚抢着说,现在都不说话了,你先说!”
云曼妮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们估计的2万多台防潮箱少了,之前在购物节前,就已经出了一批,这个张新民一接管,马上就在货物上做了手脚,今天来的人,大部分是之前那批次的顾客,其中有两个的防潮箱电源爆炸了,一个顾客是个集邮爱好者,防潮箱电源爆炸后,他一直不在家,不知道,现在所有邮票都受潮了,他本身又是省文联主席……另一个是摄影爱好者,防潮箱里全部是镜头,估计也是价值不菲。这两个人现在联合其他的受害者,还有记者,要告咱们公司。”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老白。
老白马上说道:“根据他们拿出的证据,咱们的电源变压器不但是功率小,而且是残次品,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就爆炸的!这个咱们很难圆得过去!”
我嗯了一声,看向于虹。
于虹接着说道:“很多大客户来求证,咱们空调的抽湿功能是否正常?其中中科和日行两家已经中标的项目,要求咱们重新投标。”
我点了点,表示知道了。
接下去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听完后,我最后问了一遍:“还有什么问题?”
没人说话了。
然后我问道:“谁有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
没人答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点了支烟,对着云曼妮说道:“那两个人了解过吗?是单纯地因为想挽回他们的损失,还是来故意找咱们麻烦的?”
云曼妮回答道:“应该是单纯地想挽回他们的损失,我查过了,这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买咱们的防潮箱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找人去和他们沟通,问问他们到底想怎么解决?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
云曼妮点了点头。
我接着对着老白说道:“一下子弄这么多的残次品,换到咱们的防潮箱上,这得下多少功夫啊?他就不怕被咱们提前发现,他就功亏一篑了。我觉得极可能是个别现象,他们拿来做文章。把回收回来的产品逐一排查,看看是不是都是残次品。如果是,咱们认栽。如果不是,就说车间工人拿错咱们的残次品,只是极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