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柳家在麓山郡经商也有三代了,没受灾前小有积蓄,日子过的也十分不错。
便是遭灾的那几年,因着刘大人将城内的治安维持的很好,又因他柳家从前也做过米粮买卖,闹灾前家里刚好堆了不少存粮,为此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但也比大多数的城内百姓要过的舒坦,安稳。
许是就日子过的太安稳了才把唯一的儿子养的有些不知世事。
细想来儿子柳郝自小读书,虽然读的很寻常也不是走科举当官老爷的料子,但寻常算账做事都还算妥帖,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只耐何一直都没机会多走出去看看。
十一二岁的时候还能在家里的铺子帮帮忙,当时想着带着儿子见多了引来送往也能长些见识,后来受灾后铺子都关了,又怕饿疯了的流民会爬城墙闯进来,一家子甚至都不敢怎么出门,就关在宅子里守着那点存粮和银子过日子。
便是需要些什么也是自己带着仆役出门,这般一来反倒将儿子与他娘一起关在后院里足足两年多,没怎么出门走动。
人倒是养的好好的,外头都断粮了,家里也紧着他一人,也没少他吃喝,两年多的时间个子抽条的都比自己要高了。
其实儿子的性子还是听话的,不是惹是生非的败家子,就是太嫩了,长久关在后宅里养成了绵软性子,担不起事来,偏生又有些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很行。
这次出来让他见见这世道真实的样子也是好事,家里的产业终究要交到他手里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由他这个当爹的给他担着。
柳父想的正远,柳郝已经有些不耐烦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