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怕不是疯了!竟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即便是早有准备四海开价必然不会少,此时闻言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所携货物的三成,还是市价!剩下的哪还有利润可言?!
四海的东家莫不是当我们傻子,驱使咱们渝中的商户千里迢迢豁出性命的走这一趟,竟然全是在为四海作嫁衣。”
见中年人沉默不语,少年郎急道:“父亲莫不是还想应承了四海镖局不成?万万不可,咱们柳家便是不做了这桩买卖,也绝不向四海镖局这般漫天要价妥协。”
“儿呀,家里的存银已然不多,这次若是不抓住渝州复兴的先机,往后麓山郡内的商行可就没有咱们柳家立足之地了。”
“那也不能应了四海镖局的狮子大开口。”少年郎气道:“父亲,近几日我瞧城外官道已然安生了许多,实在不成咱们便自己组了车队,再多招些人手走这趟买卖便是。何苦非要依附于四海镖局?”
“休要说胡话!”
中年人抬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家儿子脑袋:“你当现在渝州是个什么行情,没有行家高手傍身也敢胆大妄为组商队走官道?
你只知道麓山郡管辖下斤日里少有流匪横行,却不知道那些流匪可都是四海的人杀干净的!
眼下咱们麓山郡是四海镖局的地盘,咱们能在麓山郡境内安然行走也是借了四海清扫的便宜。可等出了麓山郡外就没这样的好事情了,这一路过去有多少山寇流匪逞凶你可知?”
一听城外的流匪竟然都是四海杀干净的,少年郎的脸色都白了,却还硬撑着一口底气,不服道:“或...或许是父亲多虑了也说不准。
近两月渝州境况大好,原先逃命的流民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沿路说不准并没有太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