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姜家养子是如何劝说养父的,等明旬跟时落再次回到大厅,父子两已经离开。
不管姜家那位家主多不喜明旬,如今的他也动不了明旬分毫。
之后便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等宴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了。
客人陆续告辞。
除了几位年长的家主是明老爷子跟明旬亲自送,其他客人都是明父明母送,小辈们则交给明家的小辈。
临走前,几位家主总算是能跟时落说上话了。
不过跟时落打过招呼后,都在明里暗里地打探老头,除了屈家人跟时落帮助过的伍家老二,无人信明旬是因时落才活下来的。
时落并未透露老头的事,几位家主只能遗憾地离开。
只是放没放弃,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晓。
等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一位父亲带着儿子拘谨地上前。
父亲看着极憔悴,神情都有些恍惚,而他身后的男生看着二十来岁,一边走一边不停扯领带,显然不习惯这身打扮。
这位父亲回头扯了儿子一下,又瞪了他一眼,这才笑着跟时落打招呼,“大师,久闻大名。”
“你有何事?”时落还是没学会拐弯抹角说话。
没想到大师是个直性子,这位父亲也就不兜圈子了。
他笑的讨好,“大师,您好,我叫朱和志,我想请您去我家一趟,看一看我家的风水。”
“实不相瞒,我这次能来参宴,还是托了明璟少爷的关系。”要不然,凭他是怎么都靠不上明家的。
明璟便是上回跟明敏一起来老宅,明旬的堂兄。
“你家房子风水出了问题?你又如何知晓?”时落奇怪地问。
“事情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们搬了新家,原本一家人好好的,可是搬了新家后,我爸妈相继病了,好几次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不过我爸妈也都挺过来了,上个月,我老婆又突然高烧昏迷,医院也查不出原因,我老婆反反复复的烧,就连我半个月都出了两次车祸了,幸好都是小磕碰。”男人指着额头还没消去的红肿,苦笑一声,“我没办法,就请了一位大师去看,那位大师说我的新房子风水有问题,那大师说我们全家跟那处风水相克,要是一直住着,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他没事?”时落看向一旁的男生。
那男生在看到时落第一眼时便失了神。
这个大师是仙女?
狠狠拧了儿子一下,男人才解释,“我儿子就在上京上学,今年大一,学校要求大一所有同学都住校,他一直没回来,就前几天放寒假了才回来,他在学校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地,回来就开始肚子疼。”
“你请过天师看了,无效?”
“有是有,只是那位大师说我的房子招煞,他法力不够,只能暂时保住我家人的性命。”男人苦笑,“那位大师还说,要是我们不尽快搬走,以后可能会家破人亡,我这心里实在是怕。”
“大师你有所不知,别看我能来宴会,其实我就做点小本生意,赚的不算多,花了大半积蓄才买下这套别墅,我们原先的房子也卖了,要是搬走,我们全家都没地方住了,我跟我老婆无所谓,租房子住也行,可是我爸妈年纪大了,来回折腾,我怕他们受不住,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办法来见见大师您,还请大师救救我家人,大师看了我家之后,要是觉得需要搬家,那我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