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
罗娇娇早就煮好了茶坐等薄郎君沐浴回来饮用,可是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心下不免焦急。
“冯跃!你去看看国舅爷怎么洗了那么长时间?”
急性子的罗娇娇实在是等得心焦。
“是!”
冯跃并不知薄郎君去了哪里?他来到了清远香榭才发现,他的主子并不在那里!
这人去了哪里呢?
冯跃边走边寻思着。他并没有回书房,而是去了药公的园子,因为他是知道薄郎君中毒之事的。
“有事么?”
姜玉见冯跃走进药公的园子,便询问道。
“夫人让我去清远香榭看看主子沐浴完没有。”
冯跃向姜玉施了一礼, 然后如实回禀。
“姜玉!去清远香榭沐浴!”
薄郎君彼时已经醒来,听到了冯跃的话。
“主子不可!老奴侍奉您洗药浴吧!”
药公忙过来阻止。
“药浴?”
薄郎君诧异地看向药公!
“是!您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不能洗浴!以免热气将体内余毒激发至脏腑之中!”
药公说得挺明白的。
“那还等什么?给主子准备药浴!”
姜玉对一旁立着的药童道。
“奴这就去烧热水泡药!”
小药童如今已经长大了,个头快赶上冯跃了。
“你去告诉夫人,让她先用饭!我在泡药浴!就说我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药公正在为我调理。”
薄郎君怕罗娇娇等急了, 忙吩咐冯跃回去按他所说的话安抚她。
罗娇娇听冯跃回来一说,并未自己用饭,而是提了食盒来到了药公的园子里看个究竟。
薄郎君此时泡在药桶里正蒸着呢!药液透过皮肤浸入体内, 使得薄郎君的奇经八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也只能闭着眼睛忍着。
姜玉正拿着帕子给薄郎君擦拭额头上的汗渍。
“不碍事吧!”
罗娇娇走进药庐放下食盒,来到了药桶旁看了看薄郎君,然后问药公。
药公刚想说话,就被薄郎君的咳嗽声止住了。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么?”
“没有!我等下与你们一起吃!夫君哪里不舒服?”
罗娇娇皱着小眉头瞅着薄郎君。
虽然是夫妻,可薄郎君毕竟是光着身子泡在浴桶之内,因而被她看得十分的不自在。
“夫人且去帮药公制作药丸!为夫再泡一会儿!”
薄郎君找个由头将罗娇娇支开。
“嗯!”
罗娇娇蹲下身子坐在了药公对面的蒲团之上。
“洗下手!捏吧!”
药公将他调好的药泥按相同的分量揪好了一个个小剂子,让罗娇娇捏成球后晾晒。
罗娇娇在药液里净了手,开始忙活了起来。
细心的姜玉发现药桶里的药液渐渐地发暗,想问药公是怎么回事?却碍于罗娇娇在场,没有问出口。
药公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药桶旁瞅了瞅里面的药液。
“可以了!这几日不可用内力!切记!”
薄郎君在姜玉的侍奉下穿好了衣裳。他觉得自己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浑身没有力气,连饭都不想吃了。
罗娇娇却没有注意到薄郎君的不适,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了矮桌之上。
“夫君!快来用饭!”
薄郎君看着罗娇娇的笑靥, 不吃二字到底没吐出口。他缓步走到矮桌旁坐下了。
冯跃将姜玉等人的饭菜也送了过来。
姜玉和药公主仆二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吃了起来。
“夫君多吃点!身子也好的快些。”
罗娇娇给薄郎君的菜碟都夹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