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菱镇里有个郎中名唤濯彰。他医术精湛,远近闻名。
冯跃将马车正好停在濯彰医馆的旁边。
薄郎君并未惊动在车上沉睡的罗娇娇,独自走下马车。
“主子可是感到身子不适?”
姜玉一脸担忧地看着薄郎君。
“我可能中了毒!”
薄郎君的话使得一旁正在给马饮水的冯跃吓了一跳。
主子怎么会中毒了呢?
“我们进这家医馆快找郎中给瞧瞧!”
姜玉不由分说地拉着薄郎君的手臂进了医馆之内。
医馆里坐着一位中年医者。他的身边立着一位正在打瞌睡的小童。
“郎中!请给我家主子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
姜玉急急地将薄郎君拖拽到郎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
“把手臂伸出来给我瞧瞧!”
那郎中放下手里的医书道。
薄郎君的手臂伸出了袍袖。郎中替他切了脉,然后看了看他的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修剪的十分精致的手指甲上。
姜玉见郎中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他的心不踏实起来。
“您可能中了苗疆的蛊毒!”
郎中濯彰脱口而出,然后又追问了一句:
“您最近可曾去过苗疆?”
“十日前刚从苗疆回返,途经此镇。”
薄郎君的神色倒是很淡定。
“不对!您不是那时中的毒。”
濯郎中摇摇头。
“我昨夜在赵国都城饮了一杯茶后觉得困倦不堪,当时以为连日来旅途劳顿所致,也不甚在意。刚才在车上运功时,发现气血不畅,还看到了手指甲发青,便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薄郎君将详细情况告知将濯郎中。
“此毒三日后才会发作!您若是昨夜中毒,今日也不该……等等!你把腰间的香囊给我瞧瞧!”
濯郎中嗅到了薄郎君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儿。
“这是我府上的郎中配制的防蛊虫的药草!”
薄郎君解下腰间的香囊道。
濯郎中接过香囊打开嗅了嗅说:
“这就对了!是这药草与您体内的蛊毒相互对抗,使得您身体内的毒性过早的显现出来。”
“可能医治?”
姜玉紧张地问濯郎中。
“配制解药的药草苗疆才有!但此去苗疆往返最快也需半个多月。中了蛊毒之人通常撑不过十日!”
濯郎中叹了口气。
“郎中看看这个药可能解我体内的蛊毒?”
薄郎君拿出药公配制的解蛊毒的瓷瓶递给了濯郎中。
濯郎中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嗅了嗅,然后惊喜地道:
“可解!”
“主子快服下此药!”
姜玉情急之下,一把抓过濯郎中手中的瓷瓶,将药尽数倒在手心就要给薄郎君吃下。
“不可!一日五粒,连服三日。”
濯郎中阻止了姜玉。
“多谢!姜玉付诊金!将来您若有什么难处,可去平城薄府!”
薄郎君起身走出了医馆。
姜玉付了重金给濯郎中。谁知人家只取了诊金,其余的都还给了姜玉。
“您即刻关了医馆,躲一躲吧!”
姜玉临走前对濯郎中道。他怕暗楼的人因害人不成而迁怒濯郎中。
濯郎中已经从薄郎君衣着装扮和话语中隐约觉得他就是国舅爷,所以赶紧命童儿关了医馆随他离开。
敢谋害当今圣上娘舅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濯郎中岂能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
但濯彰医馆突然闭馆,使得魏玦在接到了探子的禀报后心生疑窦!难不成这个濯郎中能解蛊毒?
“绝不可能!给我查这个郎中的底细!看看他是否与苗寨有所牵连!”
魏玦果断下令。
“可是人已经跑了!还派人查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