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你丫去哪儿找两辆卡车呀?我记得大院儿后勤处,只有一辆卡车,还是个一步喘三喘的老爷子了。”
“嘿嘿,袁军,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咱们大院儿那辆卡车,别说拉煤了,搬个家拉个床都费劲!
你忘啦,这几天李伯伯可是来了京城了,跟他一起来的,就有一个连。听说是要搞什么汇报表演的。他们可是一水儿的大卡车,咱们去借两辆出来,应该不难!”
“你特么想借军车出来赚钱?你疯啦?让李伯伯知道了,能扒了咱们得皮!钟跃民,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袁军听了钟跃民的馊主意,立马就打起了退堂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军车私用本来就是犯纪律的,再敢拿来赚钱,说不定不用别人动手,他老子就能拿枪毙了他。
他们这帮人胡闹归胡闹,其实也是最守规矩的一群人。纪律这个东西他们从小耳闻目染,那是已经印在了骨子里。但凡是越界的事情,他们最明白轻重了。
“袁军,谁说我要公车私用了?”钟跃民朝袁军笑了笑,然后一脸得意的往前蹬着自行车。
袁军等人不明所以,只是在后面跟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钟跃民到底要怎么把车弄出来。
钟跃民先回到家,在家找了两瓶酒,就再次出门了。
到了城外的军营,钟跃民经过通报就被带进了指挥部。
“你是老钟家的那个小子?来这里找老子有什么事?”李将军一脸的威严,胆小点儿的,估计真能被他这个语气给吓住。
不过钟跃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这人就是这么个驴脾气,只要你捋顺了他的毛,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李伯伯,我这次来是想借两辆车,帮助一个朋友去运煤。”钟跃民没打算隐瞒,再说了这种事儿,你瞒是瞒不住的。
“哦?什么朋友?怎么一个朋友拉煤还要用到卡车了?”
“是这样的,他们是一个单位,煤也是单位上用的。今天他们的煤卸在了火车站的货场上了,可是他们单位没有卡车,而火车站方面又要求他们今天必须运完,不能影响明天车站货场的正常使用,这才急着找我帮他想办法。”
李将军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就指着钟跃民的鼻子骂开了:“好你个小兔崽子,说,是不是给老子下套呢?你当我不知道吗?军车私用那可是犯纪律的事情。
你说,是不是你爸的主意?老钟那家伙,一肚子坏水儿,这次又给老子挖的什么坑?”
“李伯伯,天地良心啊,这次我爸真的不知道。再说了,这是帮助地方单位拉过冬的煤炭,怎么能算是军车私用呢?这完全是军民鱼水情嘛!
再者说了,这次部队拉过来参加大比武,您不得想想办法,给战士们补充补充营养啊,这补充营养,能离得开地方上的支持吗?”
李将军摸着下巴想了想,还别说,这两天他正琢磨这个事情呢。
如今营养品可不好搞啊,尤其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给战士们整点荤菜,那真是千难万难。
“那你说,这架单位能有给我什么好东西?”老李明显有点动心了。
钟跃民一看,这是有门儿啊,立马就朝老李允诺出去了不少好东西。
不是他有个屁的好东西啊!还不是想着从侯大林那里拿了钱,然后在想办法去乡下收一些土特产交给李将军。
这样一来,他多多少少的,还能落下点儿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