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望向这些昆仑奴的目光中有一丝怜悯——舔过人血的野狗,就只有被打死的下场!
轻蔑的瞥了赛义夫一眼,陈灏冷笑着说道:“这里是大明驻班加西的大使馆,按照大明制度的小破锅诸国互派使节制度,这里就等同于大明的国土,你敢在这里闹事,就等于是挑衅大明!”
赛义夫神色一滞,目光却不自觉的望向了大使馆中高高飘扬的大明龙旗。
眼看着赛义夫有些退缩,陈灏的心里更是不屑:“如果你觉得可以承受大明的报复,你尽管带兵进来,我不拦你——只要愿意承受一定的伤亡,你完全可以在大明驻班加西港口军事基地的驻军赶来之前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面对毫无退缩之意的大明使节,刚刚还想着怎么冲进大明使馆去烧杀抢掠的赛义夫忽然有些心虚,那些围在赛义夫身边的昆仑奴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很多人甚至开始不自觉的往后挪动脚步。
屠光,尸山,报复,等等类似的字眼开始在一众昆仑奴的心头盘旋。
心中越想越怕,赛义夫却忽然冷哼一声道:“只要你们愿意交出那些法兰西女人和她们的财物,我就可以做主放你们离开这里,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要庇护那些法兰西女人,那么,等待你们的就只有灭亡!我会带兵冲进去,杀光这里的所有人!然后,我会杀光城中所有的明国人!再然后,我会率兵进攻你口中所谓的军事基地!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明国人的脑袋到底有多硬!”
被赛义夫这么一说,陈灏当即就有些懵逼,满脑子里就五个字在来回盘旋:他在威胁我?
不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公然威胁大明驻班加西大使?这沙凋不知道大使这两个字的含义?
正所谓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他娘的,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威胁堂堂大明帝国的驻外使节?而且还是在班加西港口有大明军事基地的前提下?
丢雷娄某啊!
陈灏的脸色慢慢黑了下来,高声喝道:“来人!戒备!胆敢踏入大明使馆半步者,杀无赦!”
等大明使馆内的护卫列阵戒备之后,陈灏干脆又望着赛义夫说道:“来!本大使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冲进来的!”
被陈灏这么一搞,压力顿时就来到了赛义夫身上。
赛义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明国大使根本就不怕自己的威胁?
在赛义夫想来,明国的使节是明国的使节更应该关注的是明国商人的利益而不是那些法兰西女人的利益——总不能真就因为一个所谓的盟友关系就死扛到底,连一丝商谈的机会都不给吧?
既然自己已经放了狠话了,面对的明国大使就该老老实实的交出那些法兰西女人和她们身上的财物,从而保证明国使馆以及城中明国商人的安全。
现在好了,进,就必须面对明国驻班加西大使馆中的护卫,这么近的距离,太他娘的危险;退,今天这面子可就丢的一干二净,尤其是自己刚刚还放了狠话。
赛义夫脸色一黑,嘴硬道:“难道说,你真就不在乎明国商人的安全?”
被赛义夫这么一说,陈灏顿时变得更加懵逼,心里的怒气也是越涨越高。
这沙凋真就是个啥也不懂的蠢货?
难道这沙凋不知道,从他带兵包围大明使馆的那一刻开始,今天这事儿就已经彻底变了性质?
现在根本就不是陈灏这个大明驻班加西大使是否庇护那些法兰西女人的问题,而是变成了班加西在挑衅大明!
尤其是赛义夫这个沙凋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屠杀班加西城中的大明商人……
陈灏记得很清楚,以前发出过类似威胁的有福康安和钱聋老狗,有南越的越猴,也有旧港和兰芳那边儿的印猴。
结
果是福康安和钱聋老狗的脑袋被摆在了京观的顶部,整个南越的越猴军队都被筑了京观,剩下的都被抓了劳工,而旧港和兰芳的印猴也一样,要么成为京观的建筑材料,要么就被抓劳工。
反正,在陈灏的记忆里面,好像还没有谁在威胁了大明之后能活的好好的。
想到这里,陈灏干脆也懒得理会赛义夫那个蠢货,只是勐的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后便回了使馆,扔下赛义夫等一众昆仑奴在使馆外大眼瞪小瞪。
赛义夫身边的一个昆仑奴凑了上来,低声道:“大王子,我们现在……要不要展开进攻?”
本就进退维谷的赛义夫顿时变得更加纠结。
进攻?
拿什么进攻?
是凭着手里的燧发枪?还是凭着身上涂抹的那些泥巴?
对面的明国使馆卫队虽然人数不多,可是这一百多人的队伍却悉数装备了击发枪和盔甲!
王子轩呵的笑了一声,答道:“这些昆仑奴既然不听话,那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才是。”
塞纳尔却皱着眉头道:“请原谅我说话比较直——如果我没记住的话,你应该没有当兵的经历?像打仗这种充满了危险的事情,不应该由军人先顶上去吗?”
塞纳尔很清楚族谱的概念——为什么欧罗巴那些国家的人会特意强调血统?
因为欧罗巴的普通人家里是不存在族谱这一说法的,只有那些传承了几百年甚至更加久远的老牌贵族才会牵扯到族谱这一概念。
只是塞纳尔依旧有些迟疑:“亲爱的王,你并没有当过兵,你会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