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某,正好握有举荐资格。
当然,这般资格,卢延山也有,如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类小县武馆,每年都要举行年末武考的吧?
你这般资质,注定是要在年末武考上大放异彩的,届时若卢延山未变,必会将你举荐去南御武院。
不过若是再加上我的举荐的话,你进入武院之后所享受到的资源,便会再高一些。”
吴讳正欲接话,秦玉弩便抢道:
“确实,若只是考察,大可不必非要来此。
九峰虽小,容下我一个有心隐藏的人却是足够的。
不过自从你将我带到那医馆之中,又被县衙捕头发现,你便与我脱不开干系了。
这也是我昏迷之前,千叮万嘱让你不要暴露我的原因。
不然你以为我吃多了撑的,非要来睡你家的柴房?”
嘴上说着,秦玉弩五指变换,手中一直在把玩的一根细小干柴被他屈指弹出,将一只肥硕灰鼠钉死在原地。
吴讳目光微凝,秦玉弩这一手,不经意间为他展示了一种极为高深的运力之法!
换成他来,老鼠会死,但枯枝也会被雷音巨力冲断。
“我若现在走,那薛姓捕头会更加肆无忌惮。
今日前来掳你好歹还知道蒙脸,我若走了,他说不定会直接用衙门文书传唤你,届时你当如何?
那捕头虽也只是雷音巅峰,但争斗经验定非你所能比,一旦失手被擒,还要加上个拒捕之罪,
那时进了衙门大牢,你纵使浑身是嘴,也说不过他。”
吴讳脸色难看。
他是真没想到,秦玉弩的一个误会,他自己的一番好心,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你别当我在危言耸听,此刻形势不明,若真如我所猜想那般,九峰县衙已被人收买,你一旦被擒,恐会有性命之忧!
至于你的家人,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那你说怎么办?!”
吴讳怒怼一句,脑中却已经在思考举家迁徙的事情了。
反正现在九峰城就像一滩淤泥,疫病未清,妖患又起,还有那神秘渗人的白袍人活跃于外城内外。
与其被秦玉弩绑着越陷越深,不如直接走为上策!
“走是不能走的”,秦玉弩像是知道吴讳在想什么,毫不犹豫的打击道:“你也走不掉,特别是我暴露之后,若是那般容易就能走掉,我也就不用央求你为我立欠条了。
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如不出意外,明日卢延山一行便该回来了。
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你且安心,有我在,必保你一家老小安平!”
秦玉弩的飞扬自信,莫名让吴讳觉得心安了些许。
不过他向来没有把身家性命托付旁人的习惯,脑中仍旧在飞速运转。
“目前所知,薛林海极有可能会对我动手,且不排除衙门之中还有隐藏坐镇的入境高手,能被薛林海请动。
我要做准备,当以保证老爷子和姜小醉能安全逃脱为前提。
秦玉弩所言可信六分。
恐怕除了他暴露之后我与他脱不开干系,他有举荐我入南御武院这两点之外,其他都不可信。
起码他那所谓的仇家,绝对不是一人一家这么简单。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就将那他那仇家假象为一名修为与他相当的妖邪好了……”
吴讳目光闪烁,当即在秦玉弩疑惑的目光中大步出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