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慕流云看着瞠目结舌的麻子脸,停顿了一下,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神秘兮兮地笑容:“骗者,愚弄也。眼下的人和事,都是一个被愚弄被戏耍的闹剧当中。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殊不知早就已经被迷了眼,走错了方向,以为自己在努力的寻求铲除邪祟的方法,实则被邪祟迷了心智,引诱到了歧途上面,若不是今日我们及时赶到,拦住了你们掳劫这些童男童女,你们险些要酿成大祸了!
这是你们被拦了下来,若是及时收手,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若真的是拿这些孩童做人牲去祭天,那才真的是糟糕至极,到时候不光要被邪祟侵扰,还要因为有违天道而遭天谴!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是于事无补了!
我言尽于此,到底这个’骗’字解得对与不对,你心中自有定夺。
我还是那句话,昧着良心不肯承认我说的都是对的,也没什么不可,只是因此而落得什么凄惨下场,可莫要再想方设法的找我救命,到那会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这些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便不再多言,一脸淡定地看着面前的那一群人,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想想清楚。她身后的袁甲和袁乙依旧是一脸肃穆神色,但心里面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面面相觑,虽然谁也没有说松口的话,但是那个反应分明就是被推官说中了!
袁甲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的那一张凶神恶煞的黑脸上流露出什么别的表情神色,心里面简直惊涛骇浪一般,完全平静不下来。
谁来告诉告诉他,推官到底是那一路的神通?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小白脸,没想到后来发现脑子还挺灵。再后来发现这个脑子挺灵心地也好就是可惜有点娘的白脸推官,她竟然本身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儿家,这个震撼的余波还没有在他心中平息呢,这会儿又看到她对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就凭一个字,给人家身家都和盘托出了!
就算是他平素粗枝大叶不够小乙那般心思细致,毕竟也是跟在袁牧身边这么多年的,一些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就比方说现在,那个一脸麻子的横货若是没有被推官一一言中,这会儿估计早就抓到把柄嚣张跋扈起来了,哪能像现在这般,好像瘪茄子一样,一个想屁都放不出来!
那麻子脸自己有点回不过神来,他最开始说出那么一个“骗”字的时候,就是赌面前这个所谓的滁稷山无稽洞无量道人座下大弟子不过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大骗子,结果现在听完对方的那一番话之后,反而是他自己哑口无言了。
不止是他,一旁的韩二爷,还有他身边的其他拥趸也都全部傻了眼。
他们这几个一门心思巴结韩二爷的,不用说也知道,都是韩家庄的人,过日子讨生活都免不得要仰仗着人家庄主一家的鼻息,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鞍前马后的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