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告诉你,举头三尺有神明,若是我说错了,那你们尽管将我们一并赶出去,我若是个神棍,这村子的事从今往后再不插手。
若是我解得对,但是你硬要说是错的,到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再想找我救命,我这个人心眼儿可是小得很,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她这话说得底气十足,麻子脸看了看一旁的韩二爷,韩二爷有点犹豫,按理说他是这一群人里面挑头儿的那一个,这种时候他自己上是最有说服力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怪事有些太多了,他生怕万一自己写了个什么字出来,被那个什么滁稷山来的吴慈仁说了一些晦气的话,还有鼻子有眼儿的,那自己信也不是,不信又觉得心里面不舒坦。
“那你就说个字吧!”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这事儿还是让麻子脸来比较稳妥,毕竟这麻子脸他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肯定没有那个胆子勾结外人一起糊弄自己。
麻子脸一看韩二爷没意见,便点点头,看了看慕流云,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是为了给方才他们的一番叫嚣都没能成功兑现找回一些颜面似的,开口对慕流云说:“骗!骗子的骗!”
他这话一说,在他身后便有人哄笑起来,再后头的人也不知道前面到底说了什么,反正看到前头的人笑,就也跟着发笑,一时之间院子里外笑成了一片。
麻子脸看了看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的韩二爷,觉得自己这一次马屁拍得正了,心里面踏实,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得意,冲慕流云抬了抬下巴:“怎么样?你可解得了?”
袁甲和袁乙全都看向了慕流云,他们素来都知道自家推官是个脑子聪明的,但是过去她的聪明才智都体现在验尸和查案上,这算命先生那一套到底她能不能玩得转,谁也吃不准。
慕流云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或者紧张,她看了看那麻子脸,煞有其事地沉吟了一番,手指头掐了几下,像是真的在掐算着什么。
“骗者,巧言令色,嘴皮子功夫了得,且与马为伴,你给我这么个字,只因你的营生与马匹有关。”慕流云上下打量着那个麻子脸,“你是一个以贩卖马匹为生的马贩子,过去专门卖马给往来客商或者赶考的读书人,我说得可对?”
麻子脸一愣,抿了抿嘴,没有承认慕流云的说法,但是也没有加以反驳,态度有些含糊地冲她摆摆手:“你说你的,问我作甚!这就完了?你就这么大点儿的能耐?”
慕流云瞥他一眼:“急什么,我有说过我已经都说完了么?”
麻子脸被她怼了一句,讪讪地撇撇嘴:“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点啥来!”
“那你可听好了。”慕流云对他点点头,目光又在他的脸上身上迅速扫了一遍,“骗字左边拴马,右边有户,你本是以贩马作为养家糊口的营生,无奈这户下面,篱笆门紧闭,连门闩都插上了,户被封了门,财便进不去,你眼下怕是日子不大好过啊!
不光因为邪祟之事日日担惊受怕,家中闭门不敢轻易出去外面,更是生生断了财路,财门紧闭,贩马的生意做不好,就连养的马怕是也不大太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