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走后,苏蝶儿忙屏蔽左右,独自跟着赵芸沫往内寝来,一直到看到原本是床榻位置的大窟窿,苏蝶儿才一脸惊慌地问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了?”
“都知道了。”
赵芸沫紧张的瘫倒在地,“咱们做的那些事儿,皇帝都知道了。”
“怎么可能?”
苏蝶儿不敢相信,“咱们分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不可能有任何理由联想到咱们的。”
“可他们就是知道了。咱们害萧后小产的事,他知道了,换了给漓歌的药,害她昏迷不醒的事他也知道了。还有姜宝珠、姜荣喜……这些皇帝都知道了。”
赵芸沫无比痛苦,她是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到这一步的。
至少在她一开始的规划里,她的未来有皇帝,还有穆桂。
可是现在,这两个人都不在了。
她一下子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了。
苏蝶儿是她唯一的主心骨,她立即将赵芸沫扶了起来。
“娘娘,这种时候,您更应该冷静才是。要是什么都不做,这里发生的事,很快会被人发现的,得赶紧想法子脱身才是。”
“脱身?”
赵芸沫不解。
苏蝶儿解释道:“如今燕帝遇害,正是我大赵趁虚而入的时候,我朝探马昨日便已进城,就等着娘娘下定决心了,只要您一声令下——”
苏蝶儿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狠厉之色。
赵芸沫会意,却还有些不甘心。
“在此之前,本宫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解决……”
两人正在密谋,门外有宫婢隔门来报。
“娘娘,东宫尚服姜元慧求见。”
二人彼此看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今日明珠长公主婚宴上,赵芸沫独得皇帝青睐,出尽风头,姜元慧是看在眼里的。
这些年,她受赵芸沫不少恩惠,也没少帮她做事,两人之间,一早就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只是相处越久,她就越发现赵芸沫身上的可怕之处,是以受皇后恩惠成了东宫尚服之后,她便鲜少与赵芸沫走动了。
这次要不是姜家族长逼得紧,皇后和太子又实在不怎么待见她,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求到赵芸沫这里来。
飞霜殿的偏殿,赵芸沫坐在上首,困顿地打着哈欠,无事一般问道:“深更半夜,姜尚服忽然造访,有何贵干啊?”
姜元慧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给赵芸沫做了屈膝礼,道:“既然娘娘身子乏了,那臣就不卖关子了。
臣是想,我们姜家已经六年没有入选皇商了,但我家的东西是什么品质,娘娘是清楚的,这样好的东西,宫里头用不到,岂不是上殿们的损失了?
如今娘娘福气到了,臣是想来碰碰运气,看看娘娘能不能看在旧日的情分上,替我们姜家在皇帝和皇后娘娘跟前儿说说话,看能不能叫我们姜家再继续给宫里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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