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永福伯要做皇商,还需要本宫帮着说好话?”
赵贵妃有些没懂姜元慧的意思,永福伯到底是谁的人,别人看不清楚,她看得可明镜似的,她不信姜元慧会不知道这事儿。
“不——不是为我长兄。”
姜元慧有些难为情,立时找补道:“我长兄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自是不需再为这个苦恼。可是我们姜家,也不只有我长兄一家啊。”
“不是永福伯家?”
赵芸沫偏眼看向苏蝶儿,苏蝶儿于是嗤笑一声道:“姜尚服真会说笑,既然不是永福伯家的东西,怎么好说的跟一样的似的。论起姜家的东西,咱们宫里头可是只认永福伯家的来的。”
姜元慧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无理。
姜家除了永福伯家的生意做得不错之外,其余几房都有些不尽人意。
那姜老三和姜老四压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奈何大伙儿都是一母同胞,人家求到她这里来了,她作为如今宫里头官位最高的女官,怎好不帮忙呢?
更何况这回宗族也是发了话的,她当年进宫的时候,宗族就是出了大力的,如今要是硬着头皮不帮忙,那不是叫宗族说她忘恩负义,不近人情么?
她们这般在宫里效力大半辈子的女官,将来总有要出宫养老的一天,她又没有个一儿半女,将来还不是要靠宗族的这些子侄们养老送终?
而且但凡是宫里做过官的,都可以破例埋进宗族祖坟,受后人祭拜,供奉香火。
她可不想到了到了,把宗族的人都得罪了,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原本她和姜宝银是想跟姜宝玉商量商量,这个事儿虽然永福伯是明确表示过反对的,但姜宝玉毕竟主意多,与上殿走得也近,最近又屡立奇功,很得上殿的赏识。
若是她能与皇帝和皇后求个情,讨个赏,说不定就成了。
可没想到上次叫她说话的时候说生气了,倒把姜宝玉给得罪了,如今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来求赵贵妃了。
“娘娘放心,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儿,不论是我三兄还是四兄,那还不都是姜家人?只要能让他们有机会入选皇商,到时候还怕我长兄不帮衬?”
“噗——”
苏蝶儿忽然作势打断了她,道:“姜尚服,你这是把我们娘娘当三岁孩子哄呢?要是永福伯真肯帮衬,这世人怎么会只知道姜家大房,而不知还有三房四房呢?”
“娘娘,”姜元慧有些急了,忙得口无遮拦道:“就算是看在臣为娘娘曾效犬马的份儿上,好歹也帮衬一下吧。”
“姜尚服既然提起这个,那本官可要说道说道了。”
姜元慧这边一着急,苏蝶儿也不愿装了,冷着脸问道:“说到底,姜尚服这些年到底为我们娘娘做成过什么事儿了?”
她说着,上前质问道:“当年你为阻止姜宝玉进宫,不惜贿赂孔嬷嬷陷害姜宝玉作弊,甚至求到我们娘娘这里给姜宝玉施压,最后闹出了大事儿,还是我们娘娘帮你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