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衣首先沉不住气,忙拉着姜宝玉来到一边来,小声问道:“当真成事了?”
姜宝玉冲她点头,她便更是目瞪口呆道:“怎么做到的?”
姜宝玉神情得意,负手而立。
“大人可信天道酬勤,好人好报?我等去鸿胪寺没瞧见他,他却自己找上门来,正好被阿芙等人抓个正着,如今正在我房中捆着呢。”
“自己找来了?”
郑司衣也没想到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儿,立时又问道:“那他可都招了?你方才与我们说的,可都是他告诉你的?”
“哪有那样容易?”
姜宝玉不屑撇嘴,“都是我诈出来的罢了。”
许清梦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忙的过来问道:“师父,宝玉,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是谁找上门来了?这事又与鸿胪寺有什么关系?”
她为人极其聪慧,一边说,一边已经有了答案,双眸逐渐变大,最后不敢相信地与姜宝玉二人确认道:“难道是——”
二人与她点头。
她却一下轻松起来,不是男女问题就好,只要不是男女问题,那便可当成是真正的贼人来处置,然而她心中也有疑虑。
“可是这会儿穆尚服正要回去,若此人还在宝玉房中,岂不是就要被发现了?”
一想到这些,三人便身动弦发,最后还是郑司衣领着二人抄了跳近路,先穆桂一步赶到了小院,一起将已经睡晕过去的束辛抬着就走。
束辛原本被三人吵醒,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姜宝玉一计硬拳,又给砸晕了。
到三人把他搬出姜宝玉的屋子,要出门时,就见穆桂的身影已经往这边来了,他们便急中生智,忙将人抬到后院去,将已经不省人事的束辛扔到了一口空染缸中,用盖子盖住了。
穆桂老远就瞧见门口虚影一晃不见,这会儿又瞧见满院子的纷乱脚印,想到姜宝玉屋里遭贼一事,眉心一动,生起不少警惕,捞起手边长棍便要沿着脚印方向去寻人。
不想姜宝玉三人一跃而出,差点将她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你们刚不还在司衣司衙门,如何就走到本官前头来了?”
看清了来人后,穆桂摸着胸口,没好气地问道。
手里的木棍捏得吱嘎作响,恨不得给这三人一人一个闷头棍。
“我们——”
姜宝玉不住地翻白眼,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谎给圆过去。
结果又是许清梦走上前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我们是想着赶来提醒大人一句。”
她说着,又看了看身边二人,整理着语言垂头说道:“宝玉已经理出缎花绫织造术的眉目一事,还请大人先不要告知皇帝,以全万一。”
“哼!”
穆桂把脸一横,有些不大高兴地说道:“这等事情,还需要你们来告诉本官?”
她说着,瞧了一眼后院一处染缸边上露出的半截衣角,双眼微眯了眯,便进了自己房间。
“本官急着要去伺候皇帝更衣,你等也不需在此杵着了,耽搁了小宫女的点卯,日后你等这些做上官的,在她们面前,可还有颜面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