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脸色大变,当即给姜宝玉跪下磕头道:“姜典衣恕罪,小女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此处连个人影都没有,你一个外来医女,竟能找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还提前烧了热水,泡了壶茶,你竟说不知道这茶水怎么会有毒?”
“那是——”
医女两眼茫然,忙的解释道:“那是鱼小旗提前与小女说了这个地方,小女为认路提前来过一次。
早就听说姜典衣出手阔绰,小女也是想要讨好姜典衣,才会提前准备这些的啊。
至于这茶水中为何会有毒,小女着实不知,还请姜典衣明鉴啊!”
医女巧舌如簧,一套说辞下来,都不带卡壳的,着实叫姜宝玉佩服其口才,可是这并没什么用。
“你承认这茶水是你提前准备的就好,实话告诉你,从你跟我说鱼小旗因着女眷众多,不便进来与我相见之时,我就已经一个字都不信你了。”
姜宝玉顺手将杯子一摔,继续给那医女解释道:“鱼梦龙从来就不计较这种事,只要是我有事找他,莫说是女眷处所,便是女汤,他也眼睛也不眨一下说进就进。
而他都现在都没来找我的原由只会有一个,那便是你根本就没传话给他!”
姜宝玉越说越气,真是当了几天病猫,人人都敢拿她当傻子,骑在她头上撒野了。
于是她忍不住猛拍了下桌子道:“你们真是想的好一番计谋,先前想要借汤药将我毒死,伪装成我是生了疫病而亡的样子,被那大娘搅和不成,便又生一计。
先用没问题的药汤骗取我的信任,再将我诓骗至此,以毒茶害我,待我命归西天,你们再将我伪装成是不服管教,擅自出逃,最后命丧疫病,自作自受。”
姜宝玉将自己说的偏体生寒,目光凛冽地看向那医女,双颊气鼓地说道:“还不快说,到底是谁要害我?”
谁知那医女却咬死不说,还跪爬向前,哭哭啼啼地哀求姜宝玉道:“姜典衣您在说什么啊?小女当真对此一无所知,您要相信我啊!”
话音未落,这医女竟猛扑向姜宝玉,将她一个猝不及防压倒在地,掐她脖子。
要是换做平时,姜宝玉只需一脚便能将这医女解决,可如今她毕竟病着,身体孱弱的很,莫说是将医女踹开,便是呼吸都困难。
这会儿她被医女掐住了脖子,真是叫体内本就不富裕的空气愈发稀薄。
几乎就要翻白眼去见了阎王。
亏的那医女似乎得了什么命令,不能叫姜宝玉的身上出现外伤,见姜宝玉这会儿无甚大反应,她便又去伸手摸那桌上茶壶,准备将毒茶喂到姜宝玉嘴里。
只听姜宝玉忽在一旁费力说道:“你怎还——愣着——不作为,真想——看我死不成?”
医女瞧着姜宝玉眼神,见她仿佛在看着天空某处,一个纳闷儿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高大黑影手起刀落,脸都没看清,她就血溅当场,倒地不起了。
姜宝玉还想说一句“留活口”的,奈何她嗓子实在不中用,半个字还没说完,暗竹就已经动手了,还溅了她一身的血。
气的姜宝玉一下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蹭的窜起来,劈头盖脸地骂道:“谁叫你杀她的?她死了我找谁问出是谁要害我?”
姜宝玉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血,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