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官还在外听着热闹,就见皇帝背着手从里面出来,姜宝玉则手里拿着什么,追出来道:“大家您听我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东西本是一对,咱们不能做拆散鸳鸯的事儿不是?您要是真喜欢,大不了这一对儿都送你好了!”
姜宝玉说完就想抽死自己,她就是改不了见不得别人委屈的毛病。
从小饶是谁看上了她的东西,只要这人是她觉得还过的去的,她准保会割爱。
毕竟她自认是神都第一纨绔,啥是老大,就是天下苍生都跟她有关系。
皇帝这人虽然对女人是挺渣的,但对她实还不错。
尤其方才他挺大的一个皇帝,说起自己的委屈竟毫不遮掩,把姜宝玉看的都怜爱了,生怕他下一步就要回去缩到水漓歌的怀里哭鼻子。
这一顺嘴,就把一对儿茶偶给送出去了。
这会儿她只能万分祈祷皇帝耳背,没听见她说的。
可皇帝耳朵灵着呢,登时夺过她手里的一对儿茶偶说道:“这还差不多。”
皇帝一溜烟把茶偶塞回袖兜,两眼得意地弯了姜宝玉一眼道:“这次毡包和冬衣的事儿,你做的不错。
另外你不说朕也知道,南宫凛此人衷心则以,学问也算畅达,就是没有做生意的脑子。能想出叫养济院自谋生路,以人养人的法子,这里面一定有你的功劳。
等着吧,等这次神都其他养济院改革成功,朕给你记一个大功,风风光光接你回宫。”
姜宝玉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好哄,一对儿茶偶就叫他这么大方,五年历练变半年。
立马也给皇帝行了一礼,跪地拜谢道:“臣谢恩。”
皇帝忙伸手扶起姜宝玉双臂,不自在地说道:“不必多礼,你身体不好,多歇着吧,用不着这些虚礼。”
他心里想的却是,艾玛可别跪朕,每次跪朕,朕都要倒霉。
而姜宝玉想的是,算你还有点眼力见,我那茶偶这些年跟着我走南闯北,被我悉心用茶水浇灌,早已有了灵性,根本千金难买好吗?
只给我记个大功也太便宜了,赐个封号都不为过啊。
但二人之间的相处看在众女官眼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快看,皇帝说要风风光光接她回宫呢。”
“皇帝还明晃晃地关心她身体。”
“俩人方才送的是什么?定情信物?”
不管怎样,众女官是彻底放心了。
做贵人好啊,做了贵人,自就没人抢她们的官位了。
皇帝这边说完,转身要走,姜宝玉和南宫凛便在后面恭送,不想他这一转身,众女官也齐齐跟着恭送。
才叫皇帝发现原来方才他与姜宝玉的对话全叫人听见了。
“你等怎的还在这里?不是早叫你们走了?”
众女官面面相觑,越发觉得心中所想是真了。
皇帝倒是有些头疼,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听闻皇后派你们来,是来帮助姜典衣给流民做冬衣的,如今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等也不便在此处继续添乱,都随着朕一道回宫去吧。”
皇帝说完,便把人一并带走了。
众女官回宫之后,宫中便开始流传一条很有趣的谣言,不多时,就传到了各宫主子的耳朵里去,此为后话。
这日皇帝回宫后,立时命人将皇家养济院的法子推广开来,令神都各大养济院制作毡包,供流民避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