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衣都这么说了,众女官还哪敢再生是非,便有些心里不平的,也只好忍气吞声,只暗中记恨姜宝玉罢了。
姜宝玉便在这时进了饭堂,做起了和事佬。
“这是谁把孙掌衣气成这样?可是南宫执事准备的饭菜不合口味?”
孙掌衣只当姜宝玉没听见方才那些人说的话,忙挤出一丝笑容道:“哪里的话,明月楼的吃食自是无可挑剔的,我等还感念南宫执事破费呢,不过是些无聊琐事,她们欠管教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便最好了。”
姜宝玉与孙掌衣寒暄一番,便又看向众女官说道:“其实有些话,原想着等把事儿忙完了,再给大家一个惊喜的,只方才我与南宫执事商量之后,还是觉得不妥,这会儿就与大家说了为妙。
我想着咱们在官方养济院做毡包,只是先带个头,做个试验,要是能成的话,将来便要推广到神都的民间养济院去。
到那时候,能帮助不少流民,造一笔不小的功德。
等宫里头知道了,自然不会少了姐妹们的功劳。
所以大家不如好好干,给后面的人打个样,以后有机会青史留名,也说不定呀。”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动了心,也不嫌住的地方拥挤了,亦不嫌南宫凛怠慢了。
只想着把毡包做好,叫全神都的裁缝都瞧瞧什么是宫里的水平。
这夜入睡,雨花因着要带着东宫尚服局的人,是以单独在一个房间居住。
许晴梦和阿芒则与姜宝玉同住,原本说好了要彻夜长谈,好好说说话的。
可累了这一日,先是方才还活蹦乱跳吵吵嚷嚷的阿芒一沾上床就睡了,后是许清梦与姜宝玉没说上两句话,也跟着没了声音。
两个人倒是睡得挺好,第二日一早醒来,全然不记得夜里发生的事儿,四目相对,一脸懵懂之间,忽看见姜宝玉黑着两只眼端着脸盆进来道:“起来了?梳洗一下,去用膳吧。”
许清梦和阿芒一阵惊奇,张大嘴道:“宝玉你眼睛怎的了?难不成是后宫尚服局那帮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暗地里打了你?”
“哼。”
姜宝玉摇摇头,也不说是怎么弄的,只背对着二人,一边拧毛巾洗脸一边道:“你们俩未来的夫婿定是要个耳背的才好,不然夜里耳边响动如雷,夜夜难眠,影响了子嗣繁衍可不好了。”
阿芒年纪小,听不大懂姜宝玉在说什么,倒是许清梦听懂了,忙的推了阿芒一下道:“我早就想提醒你了,女孩子家睡觉怎能打鼾呢?你若真懂医术,该先治治自己这个毛病才是。”
阿芒一脸震惊,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打鼾?分明是你打鼾好吗?夜里不知将我吵醒多少次,你没见我头都朝这边睡了吗?”
“不可能!”
许清梦一口否定,不容置疑。
“我怎么可能打鼾呢?”
姜宝玉却只在一旁摇头发笑。
“怎么不可能?你们一个鼾声如雷,一个在床上乱滚乱蹬,真不晓得你们与师父同房共枕时,她们是怎么受得了你俩的?”
许晴梦和阿芒相互看看,依旧不信姜宝玉之言,却因着事情忙碌,倒也没多说什么,洗漱过后,便急急去饭堂用膳。
却是只见雨花这一队的人在,并不见后宫尚服局之人。
姜宝玉皱眉,心道昨夜都已经说的那样明白,难道这些人还这样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