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南宫凛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沧澜阁。
因着当初租下这里时,并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一下接待这么多女官,且这会儿院子里还住着其他女官,房间数量并不很够,要两三个人住在一间才行。
南宫凛一阵抱歉,等伯梁从明月楼取回外带,送至饭堂,因着男女大防之事,他不便久待,便起身要走。
姜宝玉忙将人叫住,一道出来问道:“你今日去户部议事,为何这么久才回来?可是他们为着赵乾明一事,又难为你了?”
南宫凛本来瞧着姜宝玉为毡包一事烦心,想等着过了这阵子再与她说,这会儿她既然主动问了,他便也不再隐瞒,道:“那倒不是,房尚书一向公私分明,倒并不会为这种事刻意为难。”
“那是为什么?”
姜宝玉不解,又道:“总不会是你自己不务正业,放着这么一大堆事儿不管,自己跑外面溜达去了吧。”
南宫凛扯唇笑。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过是房尚书瞧着咱们养济院这几月做的不错,如今度支主事的官位空出来,他有意要荐我罢了。”
“推荐你?”姜宝玉双眼微睁,“那你答应了?”
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默契,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的事业,要是新上来个主事,可未必能有南宫凛这般明事理好说话了。
到时候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可走在仕途上的人,哪有不愿意升官的?
就算南宫凛不愿意为了别人的事儿,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那也无可厚非。
不想南宫凛却冲她摇了摇头,道:“度支主事谁都能当,可这官方养济院的执事,除了我南宫凛,便没人能胜任了。”
姜宝玉这会儿到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笑南宫凛自大了,不过她是真心高兴,忍不住就捶了南宫凛肩膀肩膀一下道:“你倒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干的漂亮!”
她心里高兴着,却还有些疑问。
“不对啊,即是当时就拒绝了,怎的还是这样晚才回来?难道中间又有波折,他们强求你了?”
南宫凛被姜宝玉的脑洞笑的不行,摇着头道:“你怎么总把咱们朝廷命官当成是洪水猛兽似的?
这不是我去户部请求支援,户部却帮不上忙,便想着往神都各地养济院看看他们的情况,若是能统筹起来,大家同心协力,或许能其利断金,共度难关呢?”
“恩,”姜宝玉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个法子,那结果怎么样呢?”
南宫凛却摇了摇头道:“情况不容乐观,除了姜家和几个贵族家的养济院尚有余地之外,其他养济院都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要是流民的规模照这个势头再扩大下去,怕是真的要出大事。”
这倒真是件棘手的事情,姜宝玉也不由邹起眉头。
“那朝廷难道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全靠养济院来私下解决吗?”
南宫凛知道姜宝玉并不大懂前朝的事,便说的浅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