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未卜先知,那你倒是算算太傅大人现在如何?”
太傅……
净慈心中一暗,阴影在心里迅速滋生,却又被他慌忙摒弃。
“太傅年少英才,自有上天庇佑。”
“什么时候连和尚也学会阿谀奉承了?免会引起恐慌。
“法师都如此说了,想必法师自有法子。”
他是个出家人,最擅长做这种事情了,净慈在城中做法事要给那些死者超度,让他们入土为安。
而驻扎在城外的铁达尔却在一起攻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强攻。
只是将他们的大将军绑了起来,拖在马后不停地狂奔,黄沙呛入胸肺,石子割烂他的肌肤,嵌入血肉,在地上拖拽出长长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头皮发麻。
他们朝着城墙上的副使和白婳吹口哨,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并冲他们大喊:“大端的孬种们,以为找了个女人过来就可以打赢这场战争吗?女人做皇帝,你们大端是不是后继无人了?”
敌人一阵哄堂大笑,而被拉在马后不停拖拽的周易安却是双眼死死地盯着城墙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副使双拳紧握脸色铁青,低声怒喝道:“这群不要脸的混账东西,不就是仗着人多以多欺少吗?要是没有北境朝,区区一个铁达尔又算得了什么?!”
弹丸之地的番邦小国也敢如此嚣张。
白婳淡定地说:“你若生气,便正中他们下怀。”
“陛下?”
副使诧异地看向她,陛下难道都不生气的吗?
“瞧,那群孬种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你们的大将军此刻正被老子拖在马后,如果不想他死就乖乖投降,或者用你们的女皇陛下来交换。”
蛮子的嚣张彻底点燃了副使的怒火。
他大喊着:“你们蛮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北境朝的一条狗腿子罢了。”
“哟,急了,你们瞧,大端朝的孬种急了!”
那人是代惊棠手下的得力主将,生了一脸的络腮胡,光着大半个膀子,一身的腱子肉油光闪亮。
“瞧瞧你们女皇那娇滴滴的样子,不知道到了床上会是个甚样,哈哈哈!”
男人嚣张地大笑着。
白婳眯了眯眼,淡定从容地说道:“年轻人,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要懂的,有时候太嚣张可是要遭雷劈的。”
“要是能让我等一亲女皇的芳泽,就算是天大雷劈又有如何?”
白婳轻轻摇了摇头,年轻人还是见识得太少啊!
“听说女皇曾和这位大将军是夫妻,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女皇若是不想看到自己曾经的丈夫被折磨,倒不如到我军来做客,只要哄得我们这些爷们儿开心了,他自然平安无事。”
蛮子们毫不留情地嘲笑着。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猛地在天空炸开,明明是万里晴空艳阳高照,这一声惊雷着实来得诡异。
白婳淡笑不语,就在所有人都感到诧异之时,又是一阵震耳发聩的巨响。
刺眼的银光扯过苍穹,猛地劈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