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挥了挥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神态更是懒洋洋的,城隍老儿巴不得赶紧开溜。
她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听着外面风吹竹林的声音,沙沙作响,一片祥和。
院子外面,阿狸刚送走了大夫,她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明明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她的肚子就大的出奇。
“将军?”
正要走进屋子,就看见巷子那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连忙迎了上去。
恍惚中,周易安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长歌的影子。
但长歌已经死了,是他亲手杀死的,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个怀着他骨肉的奴婢罢了。
他躲开阿狸的手,神情冷漠且厌恶,脸上还带着被白泽留下的手指,半张脸都肿了起,看上去有些狼狈滑稽。
“将军,你的脸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周易安的脸色直接臭了下来。
“你眼瞎看不见吗?”
这么明显被人打了,她偏偏还要来问上一句。
阿狸神色一冷,但也没有过多计较。
“大夫怎么说?”
他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离开的大夫,阿狸深吸一口气,说道:“最多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两个月?”
周易安狠狠拧眉,目光怀疑地盯着她的肚子。
“你怀胎不过三月有余,这世间女子皆是十月怀胎产子,怎么偏生就你与众不同?”
阿狸嘴角抽了抽,脸色更是难看。
她总不能告诉周易安,自己是少主炼制出来的兵人吧。
兵人的体质本就和普通人不同,五月产子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只但愿这个孩子生出来是健康的。
阿狸摸了摸肚子,笑着说:“许是将军您的英勇神武,感动了上苍,所以就连将军您的孩子都是与众不同的,或许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她牵起周易安的手,温柔的放在自己肚子上,笑着说:“将军,宝宝已经会动了。”
掌心下微微的鼓动让周易安脸上的神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是……他的孩子?
他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阿狸惊愕的看着他。
“将军?”
“哼,一个怪胎罢了!”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走进了院子里。
阿狸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背影,拳头紧握。
怪胎?
不,她的孩子才不是怪胎!
即便如此,阿狸也依旧会照顾好他的衣食起居,看他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喝酒。
就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来,说:“如今他们快要回京了,将军的任务却没有丝毫进展,若不是京城被看的太严,将军也不必来此。”
她们倒是想要对国公府下手,奈何白婳临走之前在国公府设下了结界,莫说是她了,就算是普通邪祟想要床进去,都会立马魂飞魄散。
且不说里面还有一只神鸟,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那孩子,就连那个看门的瞎子,将国公府看得死死的,谁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