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痛苦的声音撕破了苍穹,净慈握着法杖的手在微微收紧。
“看与不看,罪孽都已落下。”
他取下白婳的手,这还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肌肤相碰,若说上次背她,净慈也只是带着些同情的心思罢了。
他的手很温润,十指修长,落在她手腕上时,白婳触电般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法师难道不懂?”
她又是那副冷漠且嘲讽的样子,可明明就是她先碰到他的。
净慈默默无语,总觉得这样的白婳好像是刻意而为之,但到底是为什么呢。
褚玉瑶被贼人玷污,还未来得及痛苦崩溃,门外就闯进来一大批人。
“就是她!河神选中的人就是她,只要将她祭祀给河神,咱们澧州就一定能风调雨顺的!”
刹那间,她被人看光了一切,衣衫不整,满身伤痕,地上还有一滩血迹。
她来不及反抗,就被人抓了起来五花大绑,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对着她指指点点。
“河神说了,一定要是处子之身才行,她被破了身子又不能更换祭品,只有将她烧死了!”
烧死?!
褚玉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
她不要被烧死!
她是无辜的,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看到了吗,这就是这世上男人的心狠手辣之处,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呢。”
这些记忆在三百年的漫长岁月里,日复一日的重叠出现,渐渐地就在她心里成了魔,所以让她自己去解决了孟绍元才是最好不过的。
若是解决不了,她再出手也不迟
净慈安静地看向她,片刻之后问:“郡主也想得到她的力量,是吗?”
她一愣,随后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但本郡主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褚玉瑶。”
“你还想要什么?”
净慈皱眉,他总觉得白婳像是一团迷雾,怎么看都看不透。
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很厉害了,还要那么多力量做什么?
“本郡主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
“柳道长怎么了?”
白婳眯了眯眼睛,正要继续说下去,目光却看向了柳淮需那边。
只见此时的柳淮需一双眼睛里只剩下了一片黑,全然不见了眼白的踪迹。
更是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像。
她说:“他陷入了幻境之中,孟绍元和褚玉瑶两人都是修炼了三百年的邪祟,一旦斗起来,周围的空间也许会被撕裂,心智不坚之人便会陷入其中。”
似乎对于这种情况,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且算算时间,净慈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