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瑶,当年灭你满门,毁你清白,将你活活烧死困在太川河下三百年的仇人就近在咫尺,如果需要帮助,一句话,本郡主便遂了你的愿。”
此时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阴气就越是浓厚,不光是孟绍元喜欢,连她也同样很喜欢。
一身红衣的褚玉瑶披头散发,三百年前,她满怀欣喜地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却不料被人闯入洞房,遭贼人破了身子,还被活活烧死沉入河底。
曾经的温婉善良早就不复存在,只有满腔仇恨怨念无处可泄。
“大人恩德,玉瑶铭记于心,如今仇人犹在,如有可能,玉瑶想亲自杀了他!”
白婳微微一笑,拉着柳淮需后退。
“好,那本郡主拭目以待。”
这两人同样都修炼了三百年,如果比起功力的话,应该是褚玉瑶还要厉害些。
毕竟这三百年时间,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太川河,当年他们将褚玉瑶镇压,也是没想到她会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
孟绍元以为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凡人一旦做了想要成神成仙的梦,那梦就会狠狠扎在心里生根,体验到了长寿的好处,能够拥有常人无法得到的力量和权势,又怎会甘心变成一抔黄土呢。
“哈哈哈,天真!”孟绍元嚣张地大笑了起来,他看着褚玉瑶,目光悲悯而又嘲讽。
他说:“三百年前我能将你困在太川河永不超生,三百年后我也照样可以!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玉瑶啊玉瑶,你我要是联手,今日在场诸位都能成为你我二人的囊中之物!”
他眼睛里迸发出了野心和邪光,不论是柳淮需还是净慈,他们的修为都极其纯净,若是能化作己用,说不定他就能飞升了!
一旦飞升成神,这天下就再也没有能够困得住他的东西了。
柳淮需紧张地看向白婳,小声说:“前辈,咱们能信她吗?”
毕竟是个死了三百年的,心中怨气极深,若是此事被孟绍元三言两语哄了去,那他们今日就完了呀!
而且他听说,女人最是容易陷入感情盲区的,那孟绍元怎么说也是她曾经的丈夫。
白婳凉凉地看向柳淮需,淡淡道:“你是觉得本郡主的算计会出错,还是觉得女人都是些胸大无脑的生物?”
柳淮需连连摆手:“前辈误会,贫道不是这个意思!”
他干笑着,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质疑前辈呢。
“咦?杨姑娘呢?”柳淮需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早就没了杨凌雪的踪迹。
白婳眉心一拧:“约莫是去找杨显了。”
褚玉瑶这些年压在心里的怨念和恨意都在顷刻间爆发,大梵音寺几乎沦为了人间炼狱。
红衣烈烈化作无数红菱铺天盖地地朝着孟绍元卷去,他们好像陷入了这一片怨念的海洋,看到了褚玉瑶的过去。
“孟绍元,今日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尖厉的声音充斥在这一方空间里,柳淮需根本承受不住,耳朵溢出了血丝。
不管外面斗的天昏地暗,但他们此刻已经陷入了褚玉瑶的记忆里,只是这些东西,白婳早就看过了。
在洞房花烛夜那一晚,白婳捂住了净慈的眼睛,她的手很软也很凉。
她说:“法师未经情事,她被施暴的过程很残忍,还是不要看的好。”
净慈愣住,虽然没看见,但耳边却充斥着衣服撕碎和肉体破裂的声音。
闯入她新房的,共有五个男人,都是孟绍元亲自去找的。
他已是状元郎,又怎甘入深闺,去娶一个乡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