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盯着净慈看,净慈眉心微皱,后退了一步。
道:“男女授受不亲。”
“可佛说众生平等!”
白婳挑眉,眼里藏着几许捉弄。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是和以前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还是说,你想要本郡主爬着出去?本郡主倒是没什么,只是若叫人瞧见我是从你的院子里爬出去的,还带了伤,旁人该怎么说法师您?冷漠无情?”
“又或是让陛下迁怒,岂非得不偿失?”
她最是会拿捏人的软肋了,白婳就想看看,净慈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他背对着白婳微微蹲下身子,即便没有言语,白婳也知道他默认了。
她很轻,背在背上甚至没有一点儿感觉,只是净慈生平第一次和女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耳根子早就红了。
她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胸膛的柔软更是拂过他轻薄的袈裟……
“法师身上好香!”白婳眉眼含笑,他后背很宽,白婳在他背上,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没办法,谁让原主这具身体这般娇小。
早些年生病,后头嫁给周易安后,又时常遭受虐待,吃不饱喝不足,身子能好才怪。
她轻轻拉下他后颈衣衫出,那一抹熟悉的黑色印记在他脖颈间出现。
刹那间,白婳心里的喜悦无法言表。
虽然已经确定他就是司命之神,但唯有在看到这个印记的时候,才能让她心安。
他身上的印记,乃是她当年亲手种下的,作为她的夫婿,必须得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这道印记,即便是轮回转世千百年,也绝对不会消失。
“法师,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净慈听不懂她口中的有缘到底是什么,只是背着她到了屋子里放下,没有几步路,白婳微微有些失望。
眸子里的温柔笑意更深了。
“郡主的腰可有大碍?贫僧去寻个大夫来。”
“不必了,有你在就不疼了。”她总是那般含笑地看着净慈,但净慈却不敢看她那双眼睛。
太过于明媚漂亮和热情,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感情。
现在更是被白婳刚刚那句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白婳轻笑一声,那笑声悦耳,带着些捉弄的味道。
“方才陛下同你说了什么?”白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净慈避开她的目光,说道:“这是小僧与陛下之间的事情,施主若是想知道,可以去询问陛下。”
她不满地皱起眉头来,说:“都说不要叫我施主了。”
净慈:“……”
“法师,我刚刚是不是摔到脸了?这会儿疼得厉害呢。”
她也不打趣这小和尚了,出家人就是古板,随便一两句玩笑话都能弄得他们不知所措,慌里慌张的。
这要是再稍微一挑逗,那他岂不是觉得自己六根不干净了?
她脸的确是摔到了,不过这种小问题,她通常能自愈,但现在嘛……
“女为悦己者容,我是在你这院子里摔的,法师是不是应该负责?”
她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净慈面前,眼巴巴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