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亲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是高兴的。”
“你别后悔。”
最后一缕霞光消散在明阳江上,寺庙里的火光映照在那佛像脸上,佛像半垂着眸子,似悲悯众生,又似薄凉淡漠。
他被白婳压着,她的呼吸急促,身上衣衫凌乱,火光将二人纠缠的身影映照在墙上,缠绵悱恻。
指尖之下,乃寸寸温柔。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战栗,如火一般煎熬着,哪怕这一天,他的确是想了有些日子的。
但如今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变得小心翼翼。
白婳彻底放纵了自己,不管他是澹台策还是萧君策,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放纵的工具,一个……盛体。
她似乎要把体内残余的速度通过这种方式引到萧君策体内,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有想象中的急切,只有循序渐进的温柔和引导。
她再一次被温柔以待,和以前那般,沦陷在这种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
一路的攻陷已经让她忘却前尘往事,低低的嘤咛溢出,最是情动扣人心弦。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破庙里了,外头阳光正好,鸟鸣清脆,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青草香气。
她缓缓伸手挡住从木窗里照射进来的阳光,听见外头一阵细小的交谈声。
“夫人身体不好,呛了太多浓烟进去,我熬了些清粥,等夫人醒了,公子可喂给她喝,暖暖身子。”
“多谢。”
吱呀——
一声轻响,他推开门走进来,万丈晨光在他身后,绚烂耀眼。
“醒了?”他走进来,阴影在她面前笼罩下来,他身上穿着粗麻布衣,看白婳微微有些惊愕的表情。
他说:“你昨日用力太猛,衣服撕坏了,已经没法穿了,这是这家伯公他儿子的衣裳,他儿子参军去了,年纪和我相仿,便借与我穿了。”
用力太猛。
她脑子里忽然就想起来昨天发生什么事情。
“你初尝情事,身子经不起这般折腾,多躺会儿能好些。”他嗓音清淡地说着,话里话外又藏着一些温柔。
白婳脑子都炸了。
她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才想起来昨夜的疯狂和荒唐,她竟然放纵自己和他做了那种事情。
他没被天道劈,已经证实他是澹台策无疑了。
她居然把澹台策给睡了。
白婳无力扶额,萧君策只当她是昨夜操劳过度,身子太过于疲乏,但白婳是何许人也,非但一点儿疲劳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发。
然而当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时候,就立马被她扼杀在摇篮中了。
昨天是迫不得已,不过是把他当成了化灵散的载体,因为化灵散对凡人无用,将化灵散过渡在他身体里之后,她就能解脱。
他看白婳沉默不言,也只当她是女儿家脸皮薄,在害羞。
便说:“你昨日问我会不会后悔,我现在的答案依旧是不后悔,甚至很高兴。”
白婳在心里冷笑,你当然会高兴了,几百年的夙愿终于达成,虽然他没有澹台策的记忆。
“昨晚的事情你不许再提,本郡主一时糊涂才着了你的道罢了。”白婳从床上坐起来,萧君策用枕头垫在她身后。
笑着说:“婳婳这是打算吃完就不认账了吗?毕竟昨晚是郡主主动的,萧某是被迫的。”
白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你想要什么补偿?但凡本郡主能给的,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