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低级的东西可以直接免疫。
那丫头心术不正,邪门儿得很,留着她这几日都没能看出她的心思,阿银若是和她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不如把她放回长歌身边再探一探。
方才那诅咒虽然不会立即伤害团团的性命,却是直接将团团和阿狸捆绑在了一起,一旦阿狸受到性命威胁,那么团团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往后莫要再让她身边之人接触到团团,今日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他声音淡淡的,却极为好听,如溪水击石般,泠泠淙淙。
抬头时便撞进那一眸子的温柔中。
“本郡主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要操心早就在原主怀上的时候就操心了,孩子都生下了,现在又操的哪门子心?
萧君策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你身上锋芒太盛我才会操心。”
“你不是要走么,还待在这里作甚?”她又盛气凌人了起来,掌管鬼狱数百年,那身上的锋芒锐利都是被澹台策一手给操练起来的。
要她温柔大方,端庄成熟,还要她艳丽而风情?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舍不得我走?”他看着白婳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
“东篱,送客!”白婳脸色一黑,抱着孩子便往屋子里走。
彼时太阳已经下山,东篱可以出来活动了。
萧君策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清丽人影便走了,东篱合上院门,院子里渐渐染上了温暖的烛火。
她抱在孩子又躺着了,团团很喜欢就这样呆在美人娘亲的怀里,那满眼都是娘亲的模样当真是要把白婳那颗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心都能融化了。
东篱倒了杯热茶,在藤椅旁蹲坐下来。
“郡主可否告诉东篱,那日奴婢为何可以站在阳光之下而没有被灼伤?”
她把玩着孩子肉嘟嘟的小手,低垂着眸子审视东篱的脸。
说:“我用精血将你复活,你便拥有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我想,让你在太阳底下撑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
她做事全凭心意,鬼狱的那些小鬼大鬼们早就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风给折磨得不成鬼样了。
东篱抓着她衣角,试探性地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赤乌瞪大了眼睛,等着白婳一脚将人踹开,她从来不喜欢被人亲近,哪怕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但她眼神很平静,甚至伸出手放在她头上,感受到她冰凉的体温。
叹了口气说:“别担心,允诺过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向来就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又怎么会喜欢阴暗的角落呢?
那天让她尝到了阳光的甜头,就再也忘不掉那种温暖的感觉了,所以她也只能从白婳身上来找。
可惜,白婳身上也是冷的。
两个冰冷的人,又如何能够温暖对方?
她就那样枕在白婳的腿上睡着了,今日夜里下了京城的最后一场雪,在之后便是开春了。
次日的早晨,阳光还未照射到东院里来,东篱站在一棵枯树底下,抬头呆呆地望着。
“看什么?”白婳依靠在门口,彼时一道光从院墙外头钻进来,懒洋洋地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般,连她的脸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