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见状,立马大喊着:“东篱姐姐你怎能这样,就算妒忌我在郡主身边伺候着,也不能吓唬小少爷,那小少爷出气呀!”
“小少爷只是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东篱姐姐有什么气冲着阿狸来就是了!”
她冲过去,急忙安抚着团团,谁知团团却哭得更凶了。
“小少爷别哭,是不是那个坏女人吓到了你了?没关系的,阿狸会保护小少爷的。”
这还是阿狸头一回接触到团团,平日里白婳根本就不会给她抱团团的机会。
“你做什么!”
在东篱看不见的角度,她连忙用力地在孩子手臂上摁了一下,一瞬间孩子便止住了哭泣,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地看着阿狸。
小嘴儿瘪着,似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那般。
眼瞧着东篱要来抢孩子,阿狸后退一步,得意扬扬地抱着孩子说:“你瞧,小少爷都不哭了,他肯定是害了你才会这般。”
东篱死死地咬着牙,奶娘赶忙过来夺过孩子。
“郡主不许你抱小少爷,你便不许靠近小少爷!”这个阿狸她们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偏偏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明明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想着有几分粗鄙也是正常的。
可她三分粗鄙,七分狡诈,在郡主面前温顺恭敬,在她们面前却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阿狸正要回嘴,却忽然变了脸色,站在一旁双手紧张地绞动着自己的衣摆。
眼里更是泛起了泪光说:“阿狸不过是看东篱姐姐吓到了小少爷这才想要安抚小少爷一番,难道要任由小少爷哭么?”
说着,那豆大的泪珠就掉落了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东篱和奶娘欺负她了呢。
东篱扭头便看见白婳站在院子外头,明媚的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郡主,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身份卑贱碰不得小少爷,可奴婢也只是见不过东篱姐姐吓哭了小少爷而已……”
她连忙就走了出去,红着眼睛对白婳说着。
“带上你的东西,离开将军府。”
她嗓音清冷,眸子里虽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身上气度却让人不容置疑。
东篱望着她,耳边充斥着阿狸得意扬扬的话语:“听见没,郡主都让你滚出将军府了,你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本郡主说的是你!”
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样落在她脸上,瞬间便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反应极快,又跪了下来,眼泪掉个不停。
“郡主,是不是阿狸做错了什么?您要打要罚阿狸都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求郡主不要赶阿狸走!”
“阿狸若是离开了将军府,便谋不到活路了,郡主这是要阿狸死啊!”
她生生凄楚断肠,回回都能将白婳演绎成一个穷凶恶极之人。
“你既为奴便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郡主给你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她可没那么好的耐心,长歌安排进来的人能有什么好心?
“阿狸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情,阿狸不走!”
她倒是一副跟定了白婳的样子,如同一块儿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