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手覆盖在她眸子上,说:“你这般看着我,倒显得我是在欺压无辜。”
“你是第二个亲我的人。”
他眼神沉了下来。
“第一个是谁?”他问。
会是周易安吗?
可周易安以前从不碰她,洞房花烛夜那晚的男人更是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死了。”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算轻,疼得她轻哼一声。
白婳瞪着他:“你属狗的么?”
“往后不会再有下一个,让你记着这疼,你会更加记忆犹新。”周易安声音有些嘶哑,白婳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变。
眼角流露出几分风情:“何苦这般压抑着自己,萧太傅作风雷厉风行,想要什么没有?”
“还不是时候。”
这种事情还分个时候?
他干脆躺了下来,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你所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白婳问他,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相处方式,反正反抗也没用,没必要的时候白婳是不想动用术法的。
况且现在她并不是很反感这个男人。
“困了。”他抱着人往里头挤了挤,她身子软得很,他半睁着狭长的凤眸看着她说:“等你愿意的时候,总不至于强迫你。”
“那你以前呢?”白婳是指她还傻的时候。
萧君策说:“那是你主动的,将我当成周易安,吃干抹净。”
他淡淡的说着,白婳一阵无语,这么说来,他还挺委屈的了,原本想做个好人,最后还被一个女人给强了,连清白都没了。
萧君策耳根子有些红,搂着她,脸埋进她颈窝里,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倒是在东院里一觉睡到了下午。
直到天边红霞似血,火烧云鳞次栉比的铺在天边,绯色纠缠,风中带着几许春意。
阿狸一直在门口观望着,她指尖沾了沾口水,捅破了门纸,猫着腰用一只眼睛偷看里面的情况。
东篱顺手捡起一旁的木棍子扔了过去,阿狸身形灵敏的躲过了。
眼神看向东篱的瞬间,又杀意一闪而过。
她手里还握着另外一根棍子。
“再看,我便戳瞎你的双眼。”
阿狸绝对是个练家子,方才那一躲太灵敏了,还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躲开的。
“东篱姐姐你说什么呢,只是将军回来了,我想叫郡主起来罢了。”
“郡主想起就起,不起便不起,用不着你叫。”
东篱神色冷冷的,受白婳身上煞气滋养,她脸色也好了许多,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阴气沉沉了。
“哟,东篱姐姐这是在嫉妒阿狸吗?”阿狸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里的棍子说:“以前是你伺候在郡主身边,现在是我,郡主什么都不要你做,那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废物一样的人,要我是你,早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死了,也省得给郡主带来这么多麻烦。”
东篱脸上没有生气,但她的瞳孔还有反应,微微一缩,胸腔里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身后更是隐约有红光出现,屋子里的孩子忽然就莫名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