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淮需微微一笑:“玉清观原先本不是道观,只是这神像由来已久,世人早就忘却了,只晓得那神像身后的神鸟,乃太阳神鸟。”
“既是神鸟,必然能福泽一方,庇佑世人,故而这里供奉的是谁,便也就不重要了。”
他也是自小在玉清观长大的,但对于神像一事,却知之甚少。
况且那神像经过数百年风雨蹉跎侵蚀,只能瞧出大概轮廓,真实面貌早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如此……”顾明玉眼里多了一抹深意。
柳淮需是要跟着顾明玉去顾家的,但堂而皇之的去总是不好,高门大院,若是传出点儿什么,以为闹了妖邪,再传到朝堂上去,顾顾家更是不好了。
故而偷偷摸摸,走了后门进去。
白婳在马车里瞥了一眼,分明是无比晴朗的天,顾家宅子上空却是黑气笼罩。
似乎连阳光头无法渗透进去,她勾了勾唇角,看来顾家也有好事儿要发生了呢。
马车停留在太傅府门前,到底还是白婳做不出,几天见不到团团,心如猫抓似的。
“哼,分明就是自己想团团了,还非得说是要来找人家问清楚当年的事情。”赤乌也是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伪装。
她提着裙摆进去,太傅不在府中,只留了丫鬟嬷嬷和南桑在身边伺候着。
“郡主来了。”南桑自是高兴她过来,连忙把人往里头请。
白婳一言不发,见到孩子时,也不含糊的将其抱在怀里,许是太久没有看到娘亲了。
团团一见到那张熟悉的脸,粉嘟嘟的小嘴儿就立马委屈地瘪了起来,眼睛里更是有了泪珠子。
嘴里哼哼唧唧的,似要哭出来般,眉眼和鼻子都泛了红,瞧着他着急的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白婳。
饶是再怎么冷漠的人,心也会跟着软一下,况且这玩意儿还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想娘亲了?”她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儿,小家伙想哭又不敢哭,眼泪珠子挂在脸上,委屈的像是没人要的可怜孩子。
南桑说:“郡主,小少爷夜里闹得厉害,大人已经好些晚上没有睡个好觉了。”
“活该。”
白婳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真以为孩子是那么好带的?
随随便便就能喜当爹,既然他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为何原主死的时候他不去阻拦,也不曾施救。
若非是她寄生在这具身体里,只怕是连这个孩子都会死。
“告诉萧君策,孩子本郡主带走了,想要孩子,做梦去吧!”
她想通了,孩子是白婳拿命生下来的,凭什么就要这么白白给了萧君策。
不管当初白婳是怎么怀上他的种的,但萧君策对白婳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已然是薄情寡义至极,那么这个孩子,也仅仅只是流着他血的一个附属品罢了。
“这……”
南桑有些为难。
她正要走,门口一道肃肃如风下松的身影就已经冲进来了。
他朝服未脱,身上带着几许寒气。
南桑目光看向他,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大人回来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