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子,尽力让白婳更加舒适的贴着自己,她就跟冰棍儿似的。
但无意中碰到了萧君策那柔弱的唇,便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儿般,凌乱的摸索着,一口咬在他唇上。
甘冽回香,比她上次吃的蜜枣儿还要甜还要软绵。
“嘶……”
他微微吃痛,黑暗中,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白婳那干净的眉眼,她越是肆意大胆,他那深邃的目光便恨不得将她卷了进去。
直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刻,便毫不犹豫的反客为主了。
她在睡梦里尝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细小的嘤咛从唇间溢出,赤乌是个单纯的好孩子,埋头藏在鸟窝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终于是飻食满足了,他唇角带着清浅的满足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有些红肿的唇。
天光刚亮时,他便离开了将军府,人影消失的快,但那一道目光随着他的离去,更是杀意沸腾,冷意横生。
东篱起得早,刚端着热水过去,便看见长歌朝这边过来了。
“二夫人?”
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前些日子刚挨了鞭子,把郡主恨到了骨子里,怎么还会上门来。
但长歌没有说话,而是直挺挺的在冰凉的青石板院子里跪下,正月里的天儿格外冷,屋檐下还有凝结成型的冰柱子i.
“我家郡主还没起,二夫人就先跪着吧。”
她把热水端进去,白婳慵懒的靠在一旁,透过门帘,似笑非笑的盯着院子外头的长歌,她很少这般听话,看来昨夜睡得不好。
“东篱,出去掌嘴。”
东篱愣了下,说:“郡主,是不是有些过了?”
白婳扫向她,问:“你知道昨儿团团差点儿就没命了么,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到宫里去偷孩子,还买通了逆贼。”
白婳一点明,东篱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其中的幺蛾子,必定是少不了二夫人的参与的。
东篱走出去,白婳就在屋子里洗脸梳头,头也不抬,更不看外面。
“二夫人,得罪了。”
东篱说完,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长歌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郡主,十个够吗?”东篱问。
“够了。”
十个巴掌,东篱左右开弓,那力道大,打的手都红了。
白婳穿戴整齐出去,在门口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着说:“将军昨日没去西院,你倒是听话,一大早就过来了。”
因为长歌知道,反抗白婳的下场是什么。
长歌脸很快肿了起来,头上的朱钗更是凌乱不堪,嘴角渗透着血丝。
“本郡主且不算你串通逆贼谋害团团一事,单单就凭你杀了灵玉嫁祸于我,对你都是死罪,一些巴掌而已,可还受得住?”
白婳问她。
长歌有太多把柄捏在白婳手里了,她没死,就意味着长歌一切努力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