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瞳孔一缩,慌乱之中,她连忙从他掌心中抽出自己的脚来,一双美眸警惕的盯着他。
“郡主不必惊慌,除了我,无人知晓此事。”萧君策在她身上坐下,为自己倒了杯热茶。
白婳挑眉:“你还知道什么?”
男人抿了口热茶,目光灼热炽烈,身上的官服衬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
她倒是如那警惕的猫儿般,马上就要伸出自己锋利的爪牙了。
萧君策在火盆前烤暖了手,掌心搓了搓,便又握住她的足轻轻揉搓着说:“许卿先前替你瞧病时,说你没有脉搏。”
但过后她的脉搏又恢复正常了,萧君策是个疑心重的人,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白婳冷笑,殿中忽然阴风大作,所有东西都开始剧烈震动摇晃了起来,她眼里红光乍现,白婳面露凶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便也留你不得了!”刹那间煞气横生,屋子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萧君策眸光微沉,出手时快如闪电,白婳也不是傻的,已经有了今儿白天的教训,反应更是迅速,玉足蹬在他胸口,连人带椅的迅速往后撤,堪堪躲过了萧君策的手。
“还是这么不乖。”萧君策微微蹙眉,似有些无奈。
强大的煞气犹如实质,屋子里的东西东倒西歪,外头伺候着的宫人们听着里头的动静压根儿就不敢上前。
他既然都已经知晓自己并非活人,白婳也就懒得和他装什么小白兔了。
索性就火力全开,杀了他,收了他的魂,好增加自己的阴德值,像他这样的男人,灵魂一定很值钱!
妖艳的眉宇间带上几分喋血冷傲,二人在殿中迅速过招,都是高手,过招速度极快,指尖之气荡开萧君策朝她抓过来的手。
青丝飞扬,杀气四溢。
男人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掠过一道残影,下一秒,单手被他反剪在身后。
白婳眉眼一瞪,便立马用另一只手劈了出去,那力道又急又狠,男人侧过头,手掌落在那掐丝珐琅的花瓶上,顿时四分五裂。
他额头突突直跳,抓着她的手用力拉扯间,另一只手直接被他摁住手腕,瞬间掐住她的命门,屋子里也立马恢复了平静。
“如此大动干戈,倒是叫我好生费力。”他张手掐着白婳手腕,两人身体彼此紧贴着,那急促的气息落在他脸上,痒的人心荡漾。
“你若敢放肆,本郡主定剥了你的皮!”白婳气急败坏的低吼着。
萧君策轻笑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郡主不听话。”
他封了白婳的穴道,睡在小床里的团团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家娘亲的衣裳就被那无良太傅给剥了。
“萧君策!”白婳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奈何自己动弹不得。
这厮明明不懂奇门玄术,却又为何控制住她的命门,让自己的术法完全施展不出来。
衣衫褪尽,香肩隐露。
他瞧见了那心脏处致命一剑所留下来的伤疤,还有肚子上的一剑,剑剑要命。
温热的指腹落在伤口处,那双深沉的眸子里藏着几分杀意。
“这便是你想要报复他们的理由么?”
她身形清瘦,却也玲珑有致,那伤疤留在身上,是不可被消除的。
手指顺着往下,最终停留在那肚子上的一剑,男人看了眼小床里安然睡着的团团,她那般瘦小的身体里,却孕育了一个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