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婳却冷笑道:“外人皆知你将军府家大业大,又怎知本郡主当年的嫁妆,尽数被你母亲捏在手里,用来买了不少的良田铺子,仆人家丁。”
“自古以来,嫁妆便归为女子所有,还从未听说过男人要用女子嫁妆充当家业,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如此,夫君你说呢?”
周易安又被堵的无话可说,原先也只是为了一个丫鬟伺候洗脚的事情罢了,最后竟然上升到了这个层次。
他深知自己不能同白婳继续说下去,便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出嫁从夫,这些年你学的女德都尽数忘了干净,我累了,要休息!”
言下之意,那嫁妆他母亲吞了也就吞了,她白婳一个女人,即便是要那么多钱也是没有用处的,还不如拿来贴补夫家。
白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眼里尽是嘲讽。
能把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周易安应该还是第一个。
当周易安看到那厢房的布置时,眉心顿时拧成了小山峰,桌椅都破旧磕碜的不行,薄被更是有许多补丁,冬日里屋子里没有炭火,冷的像是冰窖一样。
他脸色漆黑,已经在极力隐忍了。
东篱也有些窘迫,说:“将军,这已经是咱们东院最好的被子了,您就将就些吧,郡主其实心很软的,只要将军对郡主好些,郡主就不会这般了。”
到底是传统女子的观念,不知道白婳换了芯子,一心只想着将军和自家郡主能够好生过日子。
东篱又说道:“郡主只是生气将军对她过于冷漠无情了些,奴婢觉得,郡主的心里还是有将军您的。”
周易安下意识的看向白婳的方向,院子四四方方,他这里正好可以看清楚白婳的窗柩,窗柩映照出来的身影纤细清瘦,正抱着孩子哄睡。
“将军您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东篱也不敢多说别的,周易安拧眉,白婳以前对他的痴迷程度他当然知道,只是性情大变之后,她眼里便再也没有了自己的半分身影。
每次见他,说话都是夹枪带棍的。
但东篱方才所说……难道是白婳所暗示的吗?
结合白婳非要让他在东院待着不许去西院的情况下,周易安很容易就理解成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小手段罢了。
一来是为了报复长歌,二来是为了留住自己,所以她才这么做的么?
周易安眼神微闪,心里竟然还有些窃喜。
看来白婳那个女人,果真对自己没有死心。
“你同他讲了什么?”白婳正捏着自己儿子的小手,那肥嫩嫩的,触感极佳。
东篱一边铺着床褥被子,一边说:“将军今日肯在这里留下,奴婢自是希望郡主能和将军好好过日子的。”
“要是没有二夫人的话,郡主和将军应该会很幸福的吧。”毕竟将军一表人才,又肯上进,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就是……就是不爱郡主。
要是郡主肯向二夫人那般,对将军撒撒娇,学着二夫人的模样,说不定将军也就回心转意了呢?
“东篱,本郡主生的好看吗?”
东篱呆了下,猛地点头:“好、好看!”
郡主当然好看了,长公主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
“那你觉得,本郡主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