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衷寒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认为要想战胜共-产-党,取得最终胜利,必须消灭共-产-党的武装力量,而不是天天跟共-产-党在地下做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当初和邓文仪主张建立蓝衣社,也是想要建立一支完全忠诚于领袖个人的武装,类似于墨索里尼的黑衫队和希特勒的褐衫队,并没想这么远,也没想到把当初的蓝衣社发展成一个大型的情报组织。
“我说兄弟,你还关注这种事啊,都是小打小闹的,不值一提。”贺衷寒漫不经心道。
“我就是有些感慨啊,当初我和康泽老兄在上海两年多,没抓到一个活着的地下党,结果我在南京这才几天啊,雨农到了上海就立马抓到一个,你说气人不气人?”路鸣笑道。
“你不会是责怪雨农抢你的功劳吧?放心吧,功劳是记在上海站头上,也算是你的功劳嘛。”贺衷寒言不由衷地扯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喜欢抢功劳的那种人吗?”路鸣说道。
“说的也是,你连青天白日勋章都得到了,这种小功劳哪里会放在眼里哦。其实我们都要退出了,以后这里就是雨农的天下了,随便他怎么折腾吧。”贺衷寒心灰意懒道。
路鸣跟贺衷寒聊了半天,也没得到多少新鲜东西,他也知道不是贺衷寒对他保密,而是他真的不关心这件事,懒得去了解,他只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财务了。
“长官,我跟宋含玉通了电话,她说这个案子是戴长官带过去的情报。翁百龄他们根本没发现任何线索。”刘绮雯在路鸣耳边神秘地道。
“哦,我明白了。”路鸣看着刘绮雯,眼神中表达出谢意。
这一定是戴笠管理的那个潜伏在共-产-党的内线发送出来的情报,可是他也有些纳闷,按说这位内线应该是级别很高的,怎么会发现一个杂货店这种基层联络点?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新的情报来源?
“那个共-党分子招供了没有?”路鸣问道。
“没有,听说那个共-党分子死硬死硬的,翁百龄他们估计就是动用酷刑都难以让他开口。”刘绮雯说道。
她并不知道路鸣为何对这件事如此关心,还以为路鸣是因为职务缘故,想要了解上海站的情况,也就尽心尽力帮着打听一下。
宋含玉是翁百龄的秘书,对这件事当然知道得比别人要多,两人晚上在一起的时候,翁百龄又表现出一种焦灼,说明事情进展不大。
“你每天跟宋秘书联系一下,了解这件事的进程。注意一下方式,不要太直接,尽量婉转一些。”路鸣吩咐道。
“没问题,不过人家宋姐可是会跟您要好处的哦。”刘绮雯笑道。
“那当然没问题,她喜欢什么直接告诉你,咱们回上海时给她带回去嘛。”路鸣一谈到花钱,自信无处不在。
“那我就跟宋姐话就多了,您放心吧,保证把您想知道的事情全部套出来,最主要我看宋姐也挺喜欢您的。”刘绮雯接着八卦道。
“哎哟,绮雯啊,这话可不能乱讲啊,宋含玉是翁百龄的人,界限还是有的。”路鸣又念起了他的花花公子经,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之类的话。
刘绮雯撇嘴道:“好了好了,谁不知道您是坐怀不乱的花花公子啊,桥归桥路归路,我为长官工作,也负责为长官花钱,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路鸣笑着点点头,然后埋头开始整理各地的经费报表,他要仔细研究这些报表,同时发现隐藏在其中的情报。
虽然决定暂时不给共-产-党方面提供任何情报,但是有情报掌握在手里总是好的,何况盛有德也需要这些情报。
路鸣到现在也弄不明白,盛有德是做生意的,需要复兴社这些情报有什么用处?
难道能用来炒股或者做期货生意?
可是,他掌握的这些基本上是各地的军事情报,还有一些是各地特务们的活动情况。
这些情报跟生意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