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你可知罪?”张老冷冷的道。
定西候抬头,一脸迷茫的看向张老:“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小人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张老的双眼怒睁,“到了现在,你还在和我装糊涂是不是?你真的以为我是吃闲饭的,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
“小人和太祖汇报凉国公的一举一动,这都是太祖的安排。将军您想想,若是皇上也这么的要求您,您能拒绝么?”
张老低下头,晃动着脑袋,不由得笑了起来。
“王荣啊王荣,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凉国公制造军备一事,你压根就不知道吧?”
“不会不会。”定西候急忙摆手,“这件事小人知道。可凉国公乃是朝廷的大将军,掌管着整个朝廷的军队,他制造军备,小人怎敢插嘴。”
“你的假玉玺,假圣旨,都放在哪里?”张老懒得再和他磨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
定西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将军冤枉啊。小人现在虽是侯爵,可怎敢制造什么假玉玺,假圣旨的。”
突然看见张老,定西候知道自己的性命可能真的不保了。
自己设计暗害的了凉国公,才得到今日的荣华富贵。作为凉国公的绝对亲信,张老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横竖都是死,这有着至关重要性的假玉玺假圣旨,一定不能交给他们,让他们带着这两样证据去给凉国公翻案。
而且,只要不交出这两样东西,他们没找到东西之前,也一定不会杀自己。
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只要对方存活于世的消息传到了皇上那里,朝廷的精锐军队一定会过来围剿。
到时候,和他有勾结的紫衣校尉,也一定会受到处罚。
如此一石二鸟的好机会,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和他们拖到底。
眼见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定西候还是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肖尘瞬间明白他心中所想。
面带微笑,缓缓的走到定西候的面前。
“侯爷,东厂今个刚刚派遣了五百名校尉,来到了巩昌城。你知道领队是谁不?”
定西候眉头一皱:“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当然有。过几天你就知道和你的关系有多大了。”肖尘嘴角上扬,双眼弯成了月牙。
盯着肖尘,定西候的眉头皱的更深。
面对张老,即便他是以前朝廷的左军将军,自己对他也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惧怕和胆怯而已。
但面对这紫衣校尉,自己的总有一种很是心虚的感觉。
他的问话,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自己费尽心机,都猜不出来他到底要说什么,干什么。
如同在自己的正面,挖着一个个大坑,引导着自己跳进去。
自己隐隐有着一种感觉,即便是面对统领几十万朝廷军队的张老,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年轻的,看起来还有点稚气的紫衣校尉。
“好吧,你说,带队的是谁?”定西候低声问道。
“东厂大牢役役长杜少勤。”
“嗯,我知道了。”定西候淡淡的道。
肖尘低着头,很是随意的踱着步子:“这杜少勤,是个刑讯高手。从他手里过的人犯,没有不开口的。而明天,东厂会有一个大的行动,侯爷知道是什么吗?”
定西候双眼微眯:“抄我的定西候府?”
肖尘点点头:“对。将整个定西候的财产全部充公,然后将您的所有亲人,老婆,孩子,孙子,媳妇,孙媳妇的全部押到巩昌府衙,当着您的面。让杜少勤用他们教导徒弟,如何争取打开人犯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