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指着肖尘,定西候气的脸色发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有些事情,我认定你做了,你就是做了。即便你没有做,也会被当做做了来对待。我和张将军不同的地方就是,他讲究的是以理服人,而我,从来不会和谁去讲道理。”
看着定西候,肖尘淡淡一笑,对着看守牢房的东厂校尉道:“从今个开始,定西候就是朝廷的重要人犯,给他将镣铐戴起来。”
“是。”校尉应了一声,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沉重镣铐,一下子就挂在了定西候的脖子上。
随即,将镣铐两头两个铁制的沉重手环,“咔嚓”一声就扣在了定西候的手腕上。
“你,你。”定西候双手抬起,看看手上的镣铐,“这,这。”
“别你了我了,这了那了的,你现在已经不是定西候,你是一名朝廷的人犯而已。将你以前那些架子都收起来,配合一点看守大牢的校尉,就会少受一点罪。”
“我这侯爵,乃是太祖亲封,就算皇上要拿掉我的封号,也得三思而后行,你凭什么拿掉我的封号?没有拿掉封号,我就还是定西候,你没有权力给我带上镣铐。”
肖尘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校尉:“吊起来。”
巩昌府的牢房,全部都是用栅栏隔开的。
而每一个栅栏的顶部,都由一根粗大的横木连接在一起。
校尉听见肖尘的命令,拿下挂在肩头的那根绳索,一把扔过了横木。将绳头绑在了定西候身上的镣铐上,双手来回换动了几下,瞬间就将定西候整个人拉离地面,吊在了空中。
“你,你,你竟然如此大胆。”定西候十分的愤怒,大声的咆哮着。
多少年来,自己一直都是一副人上人的活法,到哪里都是被人高高供起来,无比尊敬的对待。
今个,被带上犯人的镣铐,已经是无比的屈辱。
现在更是被吊了起来,他的老脸一下子没地方搁了,顾不得张老就在旁边,又开始摆他的侯爷谱。
“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这样将我折磨死了,我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定西候狠狠的吼着。
“交代?你还想着活着见到皇上?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你也是制造了滔天阴谋的人,想法怎会如此幼稚?”肖尘笑了起来。
定西候心中一阵哆嗦,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我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应该由朝廷来裁决。你这样的针对我,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我的仇恨,不共戴天。”肖尘脸色瞬间无比的冷漠。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盯着肖尘,定西候又转头看向张老,“你是朝廷的紫衣校尉,怎么会和张将军在一起,你,你。”
还没等定西候的话语说完,张老呵呵笑了起来。
“苍天有眼,你设计陷害凉国公惨遭毒手,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凉国公儿子的手里吧?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就是世间的轮回。”
“什么?”定西候瞪大着眼睛,半天都呼不出一口气来。
今个,这一连串的变故,他根本不敢想象。
张老没死,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其本身过人的身手,若是想要藏匿起来,朝廷真的不好找。
而凉国公蓝玉的小儿子被他带走,这也是朝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对他进行追查的重要原因。
斩草务必除根。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蓝玉儿子的消息,但定西候一直认为,即便是蓝玉的小儿子还活着,也绝对是隐藏在民间而已。
但现在,眼前这个大明王朝唯一的紫衣校尉,竟然是蓝玉的儿子。
他们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有意进入东厂,有着更大的图谋?
“你竟然是凉国公的儿子?你进入东厂,争到了大明王朝唯一的紫衣,权倾朝野,难不成,你还想推翻朝廷,替你父亲报仇?”定西候恶狠狠的道。
“我想要干什么和你没关系,我权倾朝野与否,也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会一点点的折磨着你,直到你死了为止。你的假玉玺和假圣旨,乃是为你争取道定西候封号的有力工具,你一定还珍藏着。你不用说,我自己去找。”
定西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再说。
对方既然是蓝玉的儿子,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自己种下的恶果,只有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