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来到禹门口黄河段的时候,河边正在搭着一个木台子,干活的都是附近的河工,这台子到时候是用来举行祭祀大典的时候用的,台子两边还有舞狮舞龙的队伍正在排练,几个笼子里面关着鸡鸭猪羊,这都是准备献给河神的东西。
王长生的眼神从那边收了回来就不在关注了,这种祭祀的活动,跟他这次过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就是想看看,今年又到了一大轮回年,是不是还会出现什么状况,至少到目前为止,河水除了汹涌一点水流比较急以外,还是没什么异样的。
王长生漫步在河边,静静的看着河面,来回走了一圈,他就看见河对岸的那一头有个亭子,里面正坐着几个僧人,其中一个身上穿着挺老旧的袈裟,周围站着四个和尚,这可能就是图书馆里那老学究所说的南松寺僧人了。
对于南松寺,他也有一点了解,是听二师兄说过的,这也是个千年古刹了,不过却声名不显,跟什么白马寺,小禅寺,少林寺这些寺院来比的话,简直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了,甚至都不如他在岭南碰到的慧轮大师所在的北禅寺有名望,但二师兄就跟他说过,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南松寺。
南松寺僧人不多,上下全加起来也不过就二十来个左右,寺庙面积也不大,前后三百多平,只有一个大殿和后院的一排厢房,所以香火就不是很旺盛,大概仅仅就能维持着南松寺的正常运转吧,但是这一切只不过就是南松寺的表面而已,这间寺院里的每一任主持都是功德无量的,每隔三年行走世间,为亡魂超度,从一千多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从未间断过。
古时,战乱颇多,基本上每隔几年就生灵涂炭,到处战乱,南松寺的主持就会率领寺中僧人行走天下,甚至会直接来到战场上盘膝而坐为战死的人超度亡魂,这个传承从来都没有断过,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在解放前的时候,这片土地上还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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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身影,只不过后来解放了,南松寺的超度才渐渐的减少了很多,最近几年也少有出现了,所以说南松寺的僧人都是功德无量的,这话确实很正确。
看见了对面的南松寺几个僧人,王长生也心生敬意,他遥遥的冲着对面的几人拱手行了一礼。
河对岸,南松寺主持明禅大师则也忘了过来,然后深深的看了王长生一眼,略微的拧起了眉头,久久无声,旁边的一个僧人见状,看他半天没有动静,身子一直都在僵着,就低声问道:“师傅,怎么了?”
明禅大师摇了摇头,说了声南无阿弥陀佛之后,就没再说话了,眼神也从王长生的身上收了回来。
这天晚上,王长生就暂时留宿在了禹门口附近,找了一处农家借助,往后两天他也得住在这边,时刻关注着这边的黄河段,特别是在看见南松寺的几个僧人之后,他挺有一种大事将来的预感。
一天过后,下午的时候。王长生依旧溜达在河边,没什么事了就找一处地方坐着看向河面。
大概三四点钟的时候,河岸祭台的方向,忽然开过来两台黑色的帕萨特,车子停下后,下来六七十个人,为首的是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牛仔裤和旅游鞋的女子,鼻梁上卡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梳着精致的短头,乍一看就给人一种飒爽的感觉,剩下的几个男的都站在了这女人的身后。
墨镜女子一手插在口袋里,来回的在河边踱着步子,声音很平淡的问道:“从今晚开始,你们几个在河道旁一字排开的守着,寸步不离,今晚要是没什么事,那就得等到明天了,明天是民间祭祀的日子,等他们的祭奠完事了以后,你们马上通知当地的公安部门还有国安,让人把这一带方圆十里的范围都给封锁了,闲人免进,一律不得靠近。”
身后的人听完吩咐,都纷纷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