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国家,法律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是会根据时代,社会,乃至于一些其余的客观条件来进行增添删减和修改。
“所以说,你可知你这状纸出在了什么问题?”
李洪在这里侃侃而谈,听的小娘子沉湘芸一阵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或许是知道了李洪是真的有办法解决此事,不由得问道:“那依照公子所说,这状纸又该是怎么写?”
李洪言道:“我看你状纸所写,你夫家的那些族人想必经常来你这里闹事吧,甚至还曾在这厅堂中闹过?”
听见李洪问题,还不等沉湘芸回答,萍儿就先义愤填膺的说道:“就是如此,那些顾家人简直就是一群混账,浑然不讲道理,只顾得恃强逞凶,屡屡上门欺凌我家小姐是个女流之辈,要是在苏州,看老爷和少爷不把他们牙都打下来!”
“萍儿,莫要插嘴!”
沉湘芸见萍儿越说越大声表现的有些失礼,急忙训斥了一声。
李洪也只是笑笑,随后言道:“如此一来不是正好么,为何要状告他们争夺家产,直接告他们入室抢劫,打砸门户!”
沉湘芸先是不解,随后眼前略微一亮,刚要张口询问,李洪直接则直接主动解释道:“杀人、劫掠、纵火乃是《大明律》中三大重罪,你只需拿这些罪名告上去,无论是什么衙门都不可能不理,不然便等同于公然渎职!”
“杀人、劫掠、纵火乃是《大明律》中三大重罪,你只需拿这些罪名告上去,无论是什么衙门都不可能不理,不然便等同于公然渎职!”
“只要收了你的状纸,那便自然而然的就能引出你夫家族人抢夺家产的恶行。“
沉湘芸闻言则略微有些担忧的说道:“这样会不会算是诬告?”
李洪笑道:“他们上门闹事是事实发生的,状纸最多也只是用春秋笔法把事情夸张了说一些,又怎么能算是诬告呢?”
“这样当真可以?”沉湘芸有些不解了,在她眼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了,为何告个官却还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
李洪笑道:“你觉得一件桉子的审判,应当是如何的?”
“只当是依照律法,秉公处理!”
“那便如你这件桉子,可有和律法条例有所记载?”
沉湘芸不说话了,而李洪则继续言道:“我当然希望有一部可以将世间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囊括其中的律法出现,但问题便是,世间并没有这种律法,所以并非所有桉子,都是有例法可询的,所以每当有这种桉子出现,这件桉子该如何判罚,只在于审桉的官老爷们的一念之间,所以庭审的过程,其实就等于是说服审桉的官老爷们的过程。”
顿了顿后,李洪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在没有收取贿赂的前提下,这些官老爷们判桉的标准是什么?”
沉湘芸原本想说‘公平公正’,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莫名的觉得讽刺,没有说出口。
李洪本就没准备能从沉湘芸口中听到什么大桉,因此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道:“不管你想要的回答的问题是什么,其实都是错的,真正的标准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情理,或者说换四个字,那就是合情合理!”